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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民國史的真相(卷七)哲人與名士

外國史事,藉以激勵人民,「建獨立之閣,撞自由之鐘,以演光復舊物、推倒虜朝之壯劇、
快劇」。
「論說」欄發表戲劇論文。陳去病的《論戲劇之有益》批判輕視藝術人的世俗之見,動
員青年革命黨人投身梨園、菊部,和藝人合作,編演各種具有新思想的劇本。陳去病認
為,一般作品借助於文字,而戲劇則借助於演員,可以「對同族而發表宗旨,登舞臺而
親演悲歡,大聲疾呼,垂涕以道」,效果要比寫作《革命軍》、《駁康書》、《黃帝魂》、《落
花夢》等強千萬倍。
陳去病著重指出,戲劇易於為社會各階層,特別是缺乏文化的人所接受,具有強大的藝
術感染力。他說:
「舉凡士庶工商,下逮婦孺不識字之眾,苟一窺睹乎其情狀,接觸乎其笑啼哀樂,離合
悲歡,則#不情為之動,心為之移,悠然油然,以發其感慨悲憤之思而不自知。以故口
不讀信史,而是非了然於心,目未睹傳記,而賢奸判然自別,通古今之事變,明夷夏之
大防,睹故國冠裳,觸種族之觀念,則捷矣哉,同化力之入之易而出之神也,猶渲染然,
其色立變,可不異夫!」4
《告女優》是陳去病用「白話體」寫作的一篇文章,署名醒獅。文中,陳去病勉勵上海
女藝人向汪笑儂等學習,同樣編演新戲,以便「開通這班癡漢,喚醒那種迷人」。5
「傳記」欄發表藝人傳記。《南唐伶工楊花飛別傳》寫南唐皇帝李璟不理國事,藝人楊花
飛借演出之機對他進行諷諭。《日本大運動家名優宮崎寅藏傳》寫宮崎追隨孫中山從事中
國革命,一九○○年惠州起義失敗,宮崎受到刺激,投向習藝,在長崎演唱浪花節。6
文末,陳去病深情地寫道:「望神山其匪遙,思美人兮如見。滔天乎!滔天乎!其亦可以
振袂而興乎?予日企之矣。」7在舊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宮崎始終是中國人民的好朋友。
本文是關於他的第一篇傳記。
「傳奇」、「班本」欄發表劇本,共八種,可分三類。第一類為時事劇,如《安樂窩》、《金
穀香》。
《安樂窩》,孫寰鏡著,8揭露西太后腐朽頑固的面貌及其假變法的陰謀。劇中規定,西
太后以女丑扮,她自述:「儂家窮奢極欲,只知精上求精,麗中求麗,揮霍任情」,「今遇
日俄事起,就是祖國淪亡,卻也並不在意。只是漢種風潮,頻思革命,怎麼放心得下?」
在百無聊賴中,宣李蓮英「解個悶兒」。李蓮英唱了一首革命黨人寫的「揚州調」,受到
斥責,二人間有下列一段對話:

(李白):「咱家因見它是個南曲,想咱們北邊人,只識得唱京調二簧、西皮,這南曲從
沒有人唱過。咱家也想學著老佛爺,變些新法,無事時就打著大屁股唱起來,覺得甚是
好聽!
(女丑白):胡說!我變什麼新法來?
(李白):咱們回鑾後,不是下過幾道什麼變法的懿旨嗎?
(女丑白):這叫做沒法,不過聊塞眾口罷了,我心中最恨的是新法!
(李白):老佛爺既不喜歡新法,怎麼見了新式的頑物兒,倒愛玩不置起來?

本劇情節完全出於虛構,人物也是漫畫化了的,但卻生動地勾勒了西太后的面目。
《金穀香》,陳去病著。9一九○四年十一月十九日,因傳說已革廣西巡撫王之春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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