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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盜Ⅱ之12【真假難辨】

回到了堂口,曹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苦思冥想,反覆推理。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打斷了曹濱的思緒,這使得他很是惱火。這若是在他自己的堂口,但凡交代過他需要安靜思考問題的時候,即便是天塌下來,董彪也會在門外擋著,絕對不會影響到他的思緒。可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堂口,曹濱也只能忍著心中一口鬱悶之氣,收起了思緒,應道:「進來吧。」
趙大明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張紙片,來到了曹濱面前,低聲道:「濱哥,金山那邊的電報,咱們去醫院的時候就發過來了。」
電報自然是董彪發來的,一如既往地以英文的方式表達了中文的意思,而這樣的內容,也只有曹濱能夠看得懂:有無影相助,玉璽有戲,今晚開始行動。
看過電報內容,曹濱不由愣住了,這倒不是因為對董彪有所擔心或是反對董彪的決定,而是因為他隱隱覺察到了顧浩然被刺的幕後真相。
「大明,請留步。」曹濱叫住了正要退出房間的趙大明,問道:「半年前剛入春的時候,紐約不是舉辦了一場文物博覽會麼?當時還據說可能會展出大清朝的開國玉璽,那段時間,你們都做了些什麼?哦,大明,你不必多慮,我只是隱隱感覺到這場針對老顧的刺殺可能跟那枚玉璽有關聯。」
趙大明邊回憶邊道:「咱們原本對那場展覽會並沒有什麼興趣,是孫先生來了紐約,跟顧先生見過了面,顧先生才對那場展覽會有了興趣。我們確實做了些事情,當時還打算請濱哥您和彪哥過來幫忙,可後來知道了內機局的人找上你們堂口,而您和彪哥要留在家裡趁這個機會滅掉內機局,所以就沒跟您開這個口。我們弟兄們對顧先生交代的這種事並不拿手,顧先生在這種事上也沒什麼經驗,要是鬼叔還在的話,或許還有機會,可鬼叔早就離開美利堅了,一時半會也聯繫不上,所以,我們也只能是看了看,沒敢有什麼正兒八經的行動。」
曹濱不由踱起步來,並自語道:「對,這件事上,不能忽略了孫先生的作用。」
趙大明又補充道:「對了,濱哥,那場展覽會上並沒有展出那枚玉璽,後來聽說,是在展出前的晚上,那枚玉璽被人偷走了。我一直在想,我們弟兄們連試都不敢試一下的事情,人家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可以說偷走那枚玉璽的人肯定是個最頂尖的高手,恐怕連鬼叔都沒法相比。」
曹濱突然定住了,呢喃道:「連鬼叔都無法相比……這世上能有老鬼無法相比的高手麼……」沉思片刻,曹濱雙眼忽地閃出亮光來,吩咐道:「給董彪發電報,讓他去電話公司等電話。」
此時年代,電話屬於絕對的稀有資源,尤其是能開通長途通話功能的電話更是緊俏。而安良堂雖然有錢有關係,但畢竟長著一張黃顏色的臉,論社會地位,怎麼著也得排在白色洋人之後,而洋人們的電話安裝申請都已經排到了猴年馬月,那麼安良堂也就只能打消了裝電話的念頭,轉而在黑市上花高價購買了電報機,偷偷摸摸地以私人電報的形式來解決即時溝通的需要。
一個小時後,曹濱和董彪終於在各自所在地的電話公司通上了長途電話。董彪詳詳細細地將昨日的事情,包括花錢撈人,痛扁吳厚頓,審訊時發現蹊蹺從而辨認出吳厚頓的真實身分,再到吳厚頓說出的有關那枚玉璽的內幕資訊等等,全都向曹濱述說了一遍。這一通彙報,足足有四十多分鐘,曹濱只是聽,不時地嗯啊一聲表示線路仍舊暢通,待到董彪終於彙報完畢了,曹濱深呼吸了兩下,卻沒直接做出評判。
「濱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曹濱這邊的沉默使得數千里之外的董彪有些沉不住氣。
曹濱再沉默了幾秒鐘的時間,回道:「不是你做錯了什麼,是我這邊想到了什麼。阿彪,老鬼曾經跟我聊到過無影的故事,此人甚是孤傲,歷來都是獨來獨往,只談生意不談感情,你說的這個人能有這等本事,應該是無影本人無疑,而他願意跟咱們合作,對咱們來說,確實是個機會。你可以充分地信任他,他只是圖財,不會貪圖那枚玉璽。」
董彪應道:「我知道了,濱哥,對了濱哥,你那邊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要不要咱們這邊調些好手過去幫忙?」
曹濱輕歎一聲,道:「老顧遭人暗算了,還好,性命總算是保住了,慢慢恢復也能恢復個差不多,但幕後元兇是誰卻始終找不到頭緒。阿彪,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這邊的事,暫時不需要你操心。好了,就說這麼多,電話費還真他媽不便宜!」
曹濱說完,也不等那邊董彪有什麼反應,直接掛上了電話。
趙大明隨即迎了上來,掏出了錢夾,結了電話費的帳單。「濱哥,你那邊是不是也出事了?」趙大明問著話,同時遞上來一個保溫杯。
雖然是聽得多講得少,但曹濱還是感覺到了口渴,不由向趙大明投來一抹讚賞的目光後,打開保溫杯,喝了兩口茶水,並回應道:「確實出了點事,不過倒是好事,大明,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抓緊回堂口,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捋一捋思維。」
回到了堂口,曹濱再一次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一盞茶水擺在面前已然涼透,一根雪茄夾在手上燃出了長長一截的灰燼,而曹濱則雙目微閉,像是睡著了一般。
直到夜幕降臨,曹濱才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大堂上。
趙大明立刻迎了上來,關切問道:「濱哥,您餓了嗎?我這就給您安排飯菜。」
曹濱面帶微笑,擺了擺手,道:「先不用麻煩,我還不餓。大明,你為什麼不著急問我得出了什麼結果了呢?」
趙大明不好意思笑道:「說心裡話,濱哥,我是真想先問來著,可就怕太冒失了。」
曹濱撿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並招呼趙大明坐到了他的身邊,道:「我總算是梳理出了一些頭緒,但不敢確定,大明啊,你年輕,腦子活絡,幫濱哥驗證一下梳理結果的可能性吧。」
趙大明道:「大明哪有這個能耐?濱哥您說,大明跟您學習。」
曹濱淡淡一笑,道:「中午在醫院時,老顧的主治醫生說,那箭鏃上淬的毒並不多,或許是淬毒的時候出了紕漏,也或是那箭鏃被人清洗過,對這事,你怎麼想?」
趙大明道:「那杆箭來自於印第安部落確定無疑,洋人沒踏上這塊土地的時候,印第安人或許會在淬毒的時候出些紕漏,但如今,他們的生存空間那麼小,不可能在賴以生存的武器製作上再出現紕漏。所以,我傾向於那箭鏃真的被刺殺者清洗過。」
曹濱鼓勵道:「接著說,你還想到了什麼,一口氣全都說出來。」
趙大明道:「刺殺者刺殺顧先生之前對箭鏃做了清洗,那麼就表明刺殺者並不希望顧先生中箭身亡,或者,顧先生被送進醫院經過搶救勉強保住了性命正是那個殺手所希望見到的結果。」趙大明不經意和曹濱的目光交錯了一下,感覺到了曹濱的鼓勵態度,於是,繼續說了下去:「我猜測,那殺手之所以這麼做,目的便是想分我們的心,擾亂我們的注意力,從而抓住機會,對我們實施毀滅性的打擊。」
曹濱道:「從常理上講,你的推測很有道理,但問題是,紐約安良堂在老顧被刺後的一兩天內確實分了心,甚至還一度出現了混亂,可對方卻沒有發起攻擊,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因而,你最後的推斷並不成立。」
趙大明道:「大明願聽濱哥點撥。」
曹濱道:「你前面的分析我都認同,只是最後一點稍有偏差,對方並沒有打算對我們實施進一步打擊,他們想要的結果僅僅是讓我們分心。更深一步講,他們最理想的目的便是將我從金山調動來紐約。」
趙大明驚道:「調虎離山之計?」
曹濱微微點頭,道:「他們有沒有把我當成虎不敢說,但這段時間內,他們一定不希望在金山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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