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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商神10【隱形商神】〈完結篇〉

商深和徐一莫原路返回,不多時就和藍襪、崔涵薇隔道相望,此時交警已經出動,正在將哦呢陳的皇冠拖離現場。藍襪由於已經打好了招呼,交警連問都沒有問,就讓藍襪隨時可以離開。
商深用對講機簡單一說事情經過,藍襪大驚,說一直沒有見到畢京的寶馬車。商深微微一想就明白了,畢京應該就沒有出服務區。
萬一范衛衛被畢京禍害了,事後再怎樣處置畢京都於事無補了,商深知道事不宜遲,顧不上和藍襪、崔涵薇多說,直朝寧有服務區飛奔而去。
到了服務區,一眼望去,服務區空空蕩蕩,停車場連三輛車都沒有,哪裡有畢京寶馬車的影子?
畢京到底去了哪裡?他不可能飛走,又是在高速公路上,他無處可去,除非……除非畢京也從服務區的另一側通到這一側,然後反方向開走。
對,肯定是。商深招呼徐一莫趕緊上車,二人開一輛車,順著回孔縣的方向一路直追下去。
「小毛毛呢?」商深忽然意識到一個疏漏,忘了毛小小了,「她去哪裡了?」
「哎呀,怎麼忘了她了?」
徐一莫也才驚醒過來,忙拿出手機打給毛小小,結果顯示關機,她搖搖頭,擔心地說:「關機了,難不成她也發生什麼意外了?」
「用對講機試試。」
商深慢慢加速,心情卻格外沉重,范衛衛不見了,毛小小也失蹤了,如果背後的一切都是畢京在搗鬼,他一定不會放過畢京。
對講機的有效距離在空曠地帶一般是三到五公里,徐一莫呼叫了幾聲,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手機響了,是崔涵薇來電。
「怎麼樣了?」崔涵薇和藍襪已經回到出事時的寧有服務區。
「我們正在原路返回,小毛毛也失蹤了,事情很棘手。」徐一莫也有了幾分慌亂。
「哦呢陳四個壞人很快就會落網,現在我們要對付的唯一一個人就是畢京,只要找到他,所有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崔涵薇反倒冷靜了下來,急也沒用,而且她相信憑范衛衛的聰明,絕不會讓畢京得逞。
「我知道畢京去哪裡了……」
商深冷靜地開著車,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問題的癥結點。
「他回德泉了。」
「德泉在哪裡?」
「按說德泉要繼續向北走,但畢京為了避開我們,應該南下了,寧有下一個出口是寧無,從寧無下高速,然後左轉走一○七國道,也可以到德泉。」
商深開始加速,「你讓涵薇和藍襪在寧有服務區等我們,我猜小毛毛應該是發現了畢京,她肯定是跟在畢京後面。」
商深猜對了,毛小小確實一直在跟在畢京身後,而且她一直沒有被畢京發現!
倒不是毛小小跟蹤的技術有多高明,而是畢京自以為得計,把商深幾人耍得團團轉,商深一方已經完全失去了章法,亂了陣腳,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他現在如透明人一樣可以從容地隨意擺佈范衛衛了。
就連商深自詡為聰明,肯定也想不到他會帶著范衛衛回德泉,回到當初儀表廠的廢棄宿舍!
畢京從寧無下了高速,轉道上了一○七國道,然後一路北上。
范衛衛安靜地坐在車上,一言不發,更不用說掙扎反抗了,她驚人的冷靜和出奇的沉靜倒讓畢京暗暗稱奇。不過范衛衛越是不哭不鬧,他越是喜歡,這樣才更顯高貴和非同尋常的氣勢,否則范衛衛鬧個不停,反倒沒意思了。
「衛衛,你別怪我,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只要你從了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我保證。」
畢京壓根沒發現在身後幾百米開外,不緊不慢地跟著一輛路虎。
毛小小跟著畢京的寶馬上了高速,雖然車技不行,好在畢京開得不快,毛小小跟在後面,唯恐被畢京發現,戰戰兢兢,連手機沒電了都沒有發覺。一直走了兩個多小時,眼見天快黑了,才來到一個不大的縣城。
「德泉?好像聽商總說過這個地方,對了,就是商總和衛衛認識的地方,也是畢京的家鄉。」
毛小小現在鎮靜了許多,自言自語:「肯定是畢京綁了衛衛要回家拜堂成親,嘻嘻,真有意思,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搶親的!」
跟著畢京的車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工廠裡。工廠地形複雜,毛小小不一小心跟丟了,正著急時,忽然聽到范衛衛說話的聲音,心中一喜,就又驅車跟了上去。
聲音是從一個拱門裡面傳出來的,拐進拱門,是一個大院子,北邊並排有一列平房,是員工宿舍。看似很久沒有人住了,有些房門都破損得露出大洞,呈現衰敗的景象。
毛小小停好車,只見畢京的寶馬停在院中,不見畢京和范衛衛的人影,周圍空無一人,風聲吹過,瑟瑟作響,再加上夜幕降臨,一片漆黑,她打了個寒戰,有幾分害怕。
人去哪裡了?並排的平房足有二十多間,不知道畢京和范衛衛藏身於其中的哪一間?毛小小上了臺階,來到第一個門前,俯身到門上聆聽。
沒有聲音。四周靜得嚇人,毛小小被冷風一激,反倒冷靜幾分,她回到車上,拿過一把強光手電筒,然後又上了臺階,閉上眼睛,靜心聽了片刻。
從中間的房間中傳來微弱的聲音,她跑了過去,正想敲門時,忽然想到她不是畢京的對手,眼睛一掃,發現旁邊的房間門沒有上鎖,就悄悄推門進去。
屋裡一片狼藉,毛小小顧不上許多,發現牆上有亮光透出,原來是一個洞,她俯身到洞口朝裡面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從洞口望去,正好可以看到隔壁房間的景象。隔壁房間燈火通明,范衛衛坐在床上,畢京坐在她的對面,二人正在說些什麼。
「衛衛,這地方很熟悉吧?這就是當年你的宿舍,世事輪迴,沒想到我們又回到了起點。」畢京大發感慨,「我從見你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你,一直喜歡到今天,從來沒有改變過心意。我對你的愛,比任何人都持久都真誠,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
范衛衛不說話,冷冷地看了畢京一眼。
「衛衛,你不要這個態度對我,今天我費盡心計把你帶來這裡,就是想在這裡和你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雖然條件不太好,但是是我們相識的地方,很有紀念意義。」
「你死了心吧。」范衛衛站了起來,「畢京,我一路上沒有反抗,並不是我默許了你的無恥行為,我是一直想等你自己悔過。現在看來,你是鐵了心一條路走到底了?好,我也仁至義盡了,畢京,從此以後,別怪我對你趕盡殺絕!」
「哈哈!」畢京仰天大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囂張?如果現在是商深這麼對你,你是不是就忘了商深以前對你的傷害,主動投懷送抱了?」
「是!」范衛衛強硬地回應畢京,「如果是商深想要我,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但是你,你休想!你不配!」
「我哪裡不如商深了?」
畢京最聽不得范衛衛拿他和商深比,頓時急了,向前一撲,抓住范衛衛的衣服用力一扯,「你今天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反正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范衛衛的衣服被畢京撕裂了一個口子。
「畢京!」范衛衛怒極,一揚手打了畢京一個耳光,「你再敢動我一下,我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哈……」畢京大笑,「你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不會放過我?讓我先不放過你再說!」
話一說完,畢京朝前一撲,將范衛衛推倒在床上,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又動作迅速地脫掉了自己的褲子——如果是夏天的話,現在的他應該差不多赤身裸體了,可惜現在是冬天,脫掉上衣和褲子之後,裡面還有毛衣和衛生褲。
范衛衛倒在床上,一翻身坐了起來,悄悄將一個東西緊緊握在手中,眼中露出一絲狠絕之意。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她如此無禮,就連當年和商深談戀愛,商深也是愛護她如掌上明珠。現在畢京居然想對她動粗,她不好好收拾畢京一番,她就不是范衛衛了!
房間中很冷,雖然畢京之前已經讓人做好準備——打掃乾淨並且放上了電暖氣,又換上了新被褥,但畢竟是老舊房子,保溫效果差,房間內的溫度頂多十度左右。
十度的溫度體感就非常冷了,范衛衛不動聲色地看著畢京脫掉外衣不再脫下去了,冷若冰霜的表情忽然笑了:「脫呀,怎麼不脫了?」
畢京下意識看了范衛衛一眼,在寒冷的刺激下,范衛衛臉色微紅,粉面剔透,宛如玉人,他心癢難抑:「衛衛,你是在挑逗我嗎?」
「挑逗你?我是看不起你。想要得到我還怕冷,你真不是男人。有本事全脫光了,亮亮你的肌肉,也許我還會對你多幾分好感!」
范衛衛輕蔑的語氣再加上微有幾分挑逗的眼神,頓時點燃了畢京心中積蓄已久的激情和欲望。
「好,誰怕誰呀!」
畢京以為事到臨頭,范衛衛改變了主意,想想也是,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氣氛又如此曖昧,范衛衛再清純也是女人不是?是女人就會動情。
畢京在荷爾蒙的刺激下,三下五除二脫掉了毛衣和衛生褲,只剩下薄薄的一個背心和內褲,耀武揚威地站在范衛衛面前,儘管凍得渾身發抖。
「我都脫了,衛衛,你是自己脫還是讓我幫你?」
范衛衛上下打量了畢京一眼,譏刺道:「乾瘦如柴,沒有胸肌也沒有腹肌,哎,連腰都沒有,畢京,你臉長得醜也就算了,身上沒有一個地方順眼,真是難為你長得這麼慘絕人寰。」
畢京聽出了味道不對:「范衛衛,你不要以為你還可以耍花招過關,現在是在德泉,商深說不定已經回到北京了,想要他趕回來救你,最快也得明天了。明天……嘿嘿,我們早就同床共枕了,不過你大可放心,你成了我的人後,我會對你負責一輩子的。」
「你都沒有明天了,還想著一輩子的事?」
范衛衛緩緩起身,解開了上衣的扣子,「畢京,你想好了,真的要這樣?」
畢京慾火中燒,眼前的范衛衛在燈光的照耀下,美不勝收,此時的他大腦已經完全被下半身支配了。
「今天我不得到你,誓不甘休。衛衛,你就答應我吧,我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真的,永遠愛你。」
范衛衛忽然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好吧,反正我已經沒人要了,商深為了崔涵薇拋棄了我,和你好,也可以氣氣商深。」
「真的?」
畢京喜出望外,如果范衛衛可以就範,自然比他用強要好上許多,他連連搓手,「那太好了,謝謝你,衛衛,能不能請你快一點,我等不及了。」
「好吧……」
范衛衛看似無奈,又似有期待,輕輕脫下了外套,露出了裡面的緊身毛衣。
毛衣將范衛衛青春成熟的胴體緊緊包裹,山峰高聳,細腰寬臀,層巒疊嶂,正是一個女孩最美好最怒放的芳華。畢京只看了一眼,就頓時加快了呼吸。
「衛衛,你真是太美了,你是我的女神,我的太陽……」
畢京哪裡還按捺得住躍躍欲試的心情,不等范衛衛再脫下去,朝前一撲,就要將范衛衛抱入懷中。
躲在隔壁通過牆洞將房內情形看得一清二楚的毛小小,直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忘記了身在何處,居然脫口而出「啊」的一聲驚呼。
還好,她聲音很小,而且又隔了一堵牆,畢京和范衛衛都沒有聽見。
眼見畢京就要抱住范衛衛之時,范衛衛朝旁邊一閃,右手舉起,一道寒光從畢京的臉上閃過,畢京只覺臉上一涼,隨後一陣巨痛傳來。
他痛呼一聲,雙手捂臉,無比驚恐地望著范衛衛手中的東西:「你,你,你用什麼東西劃我?」
范衛衛冷冷一笑,一揚手中的東西:「商深送我的瑞士軍刀。不好意思畢京,你本來就長得醜,現在臉上又被劃了一刀,毀容後就更醜了。」
畢京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巨痛,而且鮮血洶湧,心中屈辱、仇恨、不甘和憤怒的情緒一起湧現,頓時爆發:「范衛衛,你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我今天要對你先姦後殺!」
不顧臉上的疼痛,畢京再次朝范衛衛撲了過去,這一次范衛衛沒能躲開,被畢京抱個正著。畢京瘋狂地撕扯范衛衛的衣服,范衛衛拼命反抗,奈何終究沒有畢京力氣大,眼見就要慘遭畢京毒手之時,一股濃煙從牆洞中湧了進來,很快就彌漫了整個房間。
畢京被煙嗆得恢復了清醒,停下手,驚慌四顧:「怎麼回事?哪裡著火了?」
范衛衛得到了反抗的機會,從地上撿起瑞士刀,毫不猶豫地又朝畢京的手上用力一扎。
「啊……」
畢京一聲慘叫,左手硬生生被軍刀扎透,軍工直立在他的手背上,觸目驚心。
「范衛衛!」畢京巨痛難忍,還不甘心,伸出右手去抓范衛衛,結果被范衛衛飛起一腳正踢中襠部,痛苦地蹲了下去。
「你……」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
范衛衛拿起畢京的衣服,抓起自己的外套,瞪了畢京一眼,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去。
「衛衛,是我,小毛毛。」毛小小在隔壁放火之後,鼓足勇氣守候在門口,見范衛衛出來,忙迎了過來,「快走,我開了車來。」
范衛衛長出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她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沒想到小毛毛意外出現,當真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太好了,謝謝你,小毛毛。」范衛衛拉著毛小小跑到路虎車前。
「等一下。」
毛小小忽然停了下來,伸手拿過范衛衛手中畢京的衣服,然後拿出一個瓶子倒了些東西,點燃了衣服。
「酒?哪來的酒?」范衛衛聞了出來。
「不知道,隔壁房間扔了半瓶酒,還有打火機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才點了火。」
說話間,毛小小將點燃的畢京衣服一腳踢飛,「快跑。」
二人剛拉開車門,畢京已經從房間中衝了出來,表情猙獰而恐怖:「你們別跑,我要殺了你們。」
范衛衛又驚又怒,搶過毛小小手中的酒瓶,朝畢京扔了過去:「去死吧!」
準頭不夠,酒瓶沒有砸中畢京,卻落在畢京的腳下。
畢京沒有穿鞋,面對一地的碎玻璃不敢邁步,更讓他心驚肉跳的是,酒瓶一碎,裡面的酒灑了一地,隔壁房間的火已經瀰漫開來,瞬間點燃了地上的酒。
火勢雖然不大,卻讓畢京望而止步。畢京後退一步,感受到寒夜徹骨的寒冷,以及近在十幾米開外卻如遠在天涯的范衛衛和毛小小,內心閃過了憤怒和不甘,還有絕望。
再看到地上已經燒成一堆灰燼的衣服,才想起不但手機在衣服裡,車鑰匙也在,他冷得渾身抖索,見范衛衛毅然決然的神情中露出一絲憐憫和居高臨下的輕蔑,他知道,他精心設計的計畫在眼見就要成功之時,因為毛小小搞出的意外之火毀於一旦。
等范衛衛和毛小小的路虎揚長而去之後,畢京還站立原地未動,雖然凍得發抖,內心的冰涼卻比天氣更冷,他仰望星空,星空繁星點點,美麗無限,他的心卻是無邊的黑暗,他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天亡我也。
大火一直燃燒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後才被人發現。畢竟過年期間都放假了,而且又是廢棄的宿舍區。
人們前來救火時,驚奇地發現——在燒得一片狼藉的殘骸中,有一個近乎赤身裸體的男人站在灰燼之中,凍得渾身通紅,跟金華火腿一般。尤其是他悲愴的表情、絕望的眼神,驚呆了所有拿盆端鍋前來救火的鄉親。
等有人認出「金華火腿」居然是德泉百姓津津樂道、最有出息的成功人士畢京時,盆、鍋匡噹掉了一地。
「你這是怎麼啦?」從小看畢京長大的沈學良上前抱住畢京,「你這是被人搶了嗎?」
畢京悲從中來,硬撐了一個多小時的他心力交瘁,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我是自作自受,我活該,我完了。」
「怎麼完了?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可別喪氣。」沈學良脫下身上的棉襖給畢京披上,「走,回家去。」
「送我去公安局。」畢京知道大勢已去,「我要自首。」
「什麼?畢京自首了?」
商深接到藍襪的電話時,剛剛和毛小小、范衛衛遇上,還不敢相信藍襪的消息,「哪裡來的消息?」
「不相信我?」
藍襪在得知范衛衛安然無事時,一顆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裡。
「不但畢京自首了,哦呢陳、付先鋒、古良辰和滕見沉也都落網了。對了,哦呢陳家的服裝廠半個月內就會倒閉。」
「活該,壞人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商深高興地一揚手,「畢京是以什麼理由自首的?」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以畢京的德性,頂多是承認綁架范衛衛的事。」藍襪知道商深想問的是什麼。
商深顧不上和藍襪多說,掛斷電話,打量了范衛衛幾眼,見范衛衛除了精神萎靡一些之外,並無大礙,他無比憐惜地摸了一下范衛衛的頭髮,「衛衛,讓你受屈了。」
范衛衛在畢京面前堅強又硬氣,在商深面前,卻再也無法矜持,眼淚如泉水一樣洶湧而出,她撲入商深懷中,失聲痛哭,哭得痛快淋漓,哭得天昏地暗。
毛小小在一旁抹著眼淚,心中既欣慰又感動。欣慰的是,她一向膽小怕事,今天卻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足以寫進她的人生史冊;感動的是,商深雖然和范衛衛分手了,為了救范衛衛,不惜奔波幾百公里,不曾放棄對范衛衛的尋找,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徐一莫也哭了,她抱住毛小小,心中複雜難言,欣慰、欣喜、感慨和難過一起湧上心頭,想起她和商深一路一刻不停,直奔德泉而來,還沒有走到德泉縣城時,迎面就駛來了毛小小和范衛衛的路虎。
兩車相遇後,商深自是無比高興,沒想到毛小小成了奇兵,以巧計救下了范衛衛。
「走,回北京。」既然畢京已經自首,商深決定連夜回去。
「讓衛衛坐你的車。」徐一莫知道此時最能安慰范衛衛的只有商深,她拉著毛小小上了路虎,「你們跟在我們車後。」
范衛衛上了車,整個人癱軟在副駕駛座上,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連睜開眼睛的精神都沒有了。
汽車在漆黑的夜色中,劃破濃重的黑暗,直奔北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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