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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商神4【一代梟雄】

「看到剛才的賓士了嗎?白色的賓士E320,那是伊氏集團的千金伊童的車。」
在路過誠鑄大廈時,崔涵涵放慢了車速,本想讓商深看看未來公司的辦公地點,卻無意中發現了伊童的車,不由興致大起,為商深介紹起伊童。
伊氏集團的創始人伊重也是一個傳奇人物,出身貧寒的伊重本來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一個偶然的機會,救了一位大人物的女兒。大人物的女兒出於感激愛上了他,非要嫁他,大人物卻說什麼也不同意,就找到伊重,讓他提出條件。
伊重痛苦了三天三夜,最終決定為了事業放棄愛情,他向大人物要了一塊地皮。地皮到手後,他捂在手中不放,足足捂了三年,既不賣也不開發,就和當年崔明哲緊握手中的四合院有異曲同工之妙。
短短三年,房價上漲數倍,伊重才利用手中的地皮招商,上馬伊氏集團的第一個住宅社區。結果一炮打火,從此伊氏集團勢不可擋,迅速成為北京最早的一批房地產巨頭之一。
讓許多人意想不到的是,功成名就後的伊重再次向大人物的女兒求婚,結果立即得到大人物的同意,他在事業有成之後終於抱得了美人歸。
此事一時傳為美談,許多人在談論伊重時,都力讚他的高明。如果當時伊重選擇和大人物女兒一起私奔,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人生是單行道,也是單選題,誰也不會想到伊重在功成名就後會轉身再去求婚。
成功之後的他,坐擁億萬財富,遠非當年的吳下阿蒙,而已經失勢的大人物如果再不答應他的求婚,就是不識時務了。
伊重的成功成為許多人嚮往的人生目標,當上CEO,迎娶白富美,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事。但如伊重一樣完美的逆襲手法,卻不是是誰都可以做到的高難度人生飛躍。
正是伊重和崔明哲在性格上有相似之處,二人又都從事房地產生意,不可避免地在地皮爭奪戰中狹路相逢。二人的交手各有勝負,但總體來說,伊重負多勝少,讓他對崔明哲很不滿意。雖然在明面上二人稱兄道弟,談笑風生,但暗中拆臺、互相出手的事屢見不鮮。
最近就有兩次爭奪戰,一次是京北花園地皮的歸屬,崔明哲大獲全勝。一次是位於同一個地段只隔一條馬路的兩個社區同時動工,同時推向市場,路北的盛世社區是崔明哲的樓盤,路南的天驕社區是伊重的樓盤,兩家樓盤由於距離過近,加上同時銷售,不可避免地再一次短兵相接。
在京北花園地皮上的失利,讓伊重憋了一口氣,發誓要扳回一局,不想在盛世社區和天驕社區的對抗賽中,天驕社區的銷售明顯不如盛世。許多來天驕看房子的購屋人在參觀了天驕社區的佈局和戶型之後,都說不論是景觀、環境還是戶數,天驕都不如盛世。
如果拿天驕和別的社區比較就算了,偏偏每個購房者必提盛世,讓任重大為惱火,認定是崔明哲故意處處和他作對。
也不怪購屋人非要拿天驕和盛世對比,兩處社區位置相近,價格差不多,比較是人之天性。
後來伊重特意親自去盛世實地考察了一番,得出結論,不服不行,盛世在各方面的考慮確實比天驕周到,消費者的眼睛是雪亮的,天驕比盛世果然還差了幾分火候。
那麼豈不是說,他和崔明哲也差了幾分火候?
伊重才不會承認他不如崔明哲,於是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崔明哲踩在腳下,讓崔明哲在他面前俯首稱臣。
和伊重脾氣十分相似的伊童,因為伊崔兩家的矛盾,連帶也對崔涵薇有了敵意,崔涵薇雖然人前高傲,本質上卻是個率性的人,並沒有因為爸爸和伊重的不和而對伊童有什麼看法,沒想到伊童對她卻大有成見,不但多次公開宣稱她以後一定可以打敗她,而且只要是正面相遇的場合,她總是對崔涵薇公開挑釁或是冷嘲熱諷,總之,她對崔涵薇很有意見已經是圈內人公開的事。
在崔涵薇這邊,雖然多次遇到伊童明裡暗裡的挑戰,並且聽到她所下的戰書,卻只是置之一笑,不予理會,以為伊童只是說說而已,因為到目前為止,伊童一直在伊重的公司擔任副總,並沒有出來單幹,而她不在爸爸的公司任職,和伊童沒有正面衝突的可能性。
簡單說完伊重的發家史和兩人背後的恩恩怨怨,崔涵薇搖頭道:「本來爸爸有幾次想和伊重聯合開發高檔別墅,因為資金投入大,一家獨做的話,風險太大,結果伊重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後來爸爸就再也不找他了。經商不是賭氣,做人也不能意氣用事……伊重如此,伊童也是如此。」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對伊童很感興趣,有機會認識一下,看看敢挑戰你的女孩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商深知道伊氏集團,卻不知道伊重的發家史和他的女兒伊童,更不知道伊童和崔涵薇的一爭高低,不由笑道。
「伊童沒有三頭六臂,長得倒是挺漂亮,很有個人特色,有時金頭髮,有時紅頭髮,戴著黑色大耳環,很符合你的審美觀。」崔涵薇調侃商深。
「你怎麼這麼瞭解我?我就喜歡外表狂野內心奔放的女孩,太過矜持的女孩太沒情趣,不好玩。」商深接過崔涵薇的話,故意附和說。
「范衛衛似乎也不是外表狂野內心奔放的女孩,你怎麼就喜歡上她了呢?」崔涵薇斜著眼,想套出商深的真話。
「每個人每個階段的審美觀都不相同,也許以前我喜歡的是范衛衛的類型,以後就是伊童那一型了。」商深一臉壞笑。
崔涵薇白了商深一眼,挖苦說:「你的審美觀一直在水準以下,真替你感到悲哀,不,替范衛衛感到悲哀,原來范衛衛只是你審美不成熟時的夢中情人,等你審美成熟後就會毫不留情地拋棄范衛衛了,對不對?還有,我就不明白了,其實真正外表狂野內心奔放的是徐一莫,你怎麼就不喜歡她呢?」
「徐一莫外表才不狂野。」商深糾正崔涵薇的錯誤。崔涵薇剛才一瞥風情萬種,讓他不禁怦然心動。
「其實,不是我毫不留情地拋棄范衛衛,而是范衛衛因為誤會毫不留情地拋棄了我,唉,好多天了,一點她的消息也沒有,我想她是真的決心和我分開了。」
第一次聽到商深談及他和范衛衛的冷戰,崔涵薇心中不是慶幸而是無奈,她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就算商深和范衛衛分手,就算商深也喜歡上她,她和商深之間依然隔著一條巨大的鴻溝,甚至這個鴻溝比商深和范衛衛的還要大。
因為不僅僅是爸媽不會同意她和商深在一起,哥哥也會竭力反對。至少范衛衛沒有一個從中作梗的哥哥。哥哥的話雖然不如爸爸的話有分量,但是哥哥如果一直在爸媽面前說商深的壞話,也會讓商深的形象大大失分。
正要再說些什麼,商深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嘀嘀的簡訊聲。
商深打開一看,頓時屏住呼吸,是范衛衛發來的!
上次在機場一別,范衛衛發來一個分手的簡訊後,就和他徹底失去了聯繫,不管他再發簡訊或是ICQ聯繫,她都沒有回應。范衛衛徹底從他的世界中消失了。
沒想到,范衛衛竟然在他最不經意的時刻突然出現。
「商深,我在美國,一切安好,不用掛念。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忙於工作而疏於生活,聽到沒?人生是一條永遠奔流不息並且從不回頭的河流,我們沒有辦法回到從前相遇的起點。想想,一個國內,一個國外,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其實這樣也好,你還是原來的你,我還是以前的我,就當我們從來沒有相遇過,就讓時間和空間隔開我們錯誤的開始,從此畫上一個雖然遺憾但卻是圓滿的句號。再見,商深,你也不要再用任何方式聯繫我了,手機我會換號,ICQ會刪掉你,就讓我們彼此消失在無限的時空中,從此永不相見!另外,三年的誓言也不必了,就讓一切隨風飄散吧……」
「從此永不相見」這幾個字有如一道閃電擊中商深的內心,灼傷了商深的雙眼,手機從他手中無力地滑落,掉在大腿上。
「怎麼了?」注意到商深的異常,崔涵薇關切地問道:「是誰的簡訊讓你失魂落魄的?啊,是范衛衛?」
商深無助地點了點頭:「上次在機場收到了衛衛的分手簡訊,我以為她只是一時氣憤。現在又發來一條鄭重其事的分手簡訊,我想她可能真的是鐵了心。」
商深當然不知道,上次的分手簡訊並非范衛衛所發,是許施所為。直到現在,范衛衛並不知道上一段簡訊之事。
見商深黯然神傷,崔涵薇心裡沒有半分因為商深和范衛衛分手的消息而帶來喜悅,相反,卻很憐惜商深的苦痛,她伸出手一摸商深的肩膀:
「雖然不管怎麼安慰你都沒法給你實質性的幫助,失戀這種事,只能靠時間治癒,但我還是想對你說,商深,只有在正確的時間遇到正確的人,才是你的緣分。」
商深沒說話,目光望向窗外。
夕陽西下,餘暉灑滿大街小巷,陽光從來都是公平的,不會偏向高樓大樹或是平房小草,但平房和小草卻會因所處位置的關係或是自身的矮小而享受不到陽光的恩澤,如果因此就埋怨陽光偏心是不對的。陽光從無私心,自己享受不到陽光的照耀,不能埋怨命運的不公,而要從自身尋找原因。
知道內省的人,才是一個具備成功素質的人。人生的起點或許不同,有人天生高富帥,有人生來矮窮醜;有人天生白富美,有人生來土肥圓,如果天天抱著命運不公的想法自怨自艾,一輩子就只能原地踏步了。
有多少矮窮醜最終逆襲成功,登上人生的高峰和歷史舞臺?!又有多少高富帥最後一事無成,只能抱著祖宗留下的基業得過且過?
有首詩寫得好:「學林探路貴涉遠,無人跡處偶奇觀。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褲少偉男。書山妙景勤為徑,知淵陽春苦作弦。風流肯落他人後,氣岸遙凌毫士前。」
商深從窗外收回目光,見崔涵薇正一臉關切地看著他,心中一暖,正要說幾句自嘲的話,忽然意識到不對:「涵薇,你看我,誰看路?」
「啊?」崔涵薇這才想到她正在開車,心思卻全在商深身上,連路都忘了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急忙扭頭朝前一看,「呼」地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道路寬闊,沒出什麼事。
「我想起一個笑話,說是有個教練教一個女學員練車,只教了一次教練就對她說,你去把錢退了吧,對不起,我不教你了。女學員十分不滿,結果一連試了三個教練,都是只教她一次就非要退錢給她,說什麼也不教她了。」
商深見崔涵薇嚇得不輕,有意緩和氣氛,講了個笑話。
「為什麼呢?」崔涵薇不解,「就算她再笨,也不至於只教一次就再也不教了,總要給她學習的機會和時間吧?」
「是呀,說得輕鬆,換了你是教練,你也不會教了,因為所有的教練都被她一遇到前方有情況就雙手捂眼的舉動嚇得差點心臟病發作,再也不敢教了。」
「哈哈,你太壞了,有這麼損人的嗎?哪有傻到一遇到情況就捂眼的人?肯定是胡編亂造,有意調侃貶低女人開車的段子。」
崔涵薇開心地笑了,突然電話響了。
「我們要找的人不在家,去中關村了,我們得去中關村找她。」
接完電話,崔涵薇在前面路口右轉,駛上了中關村大街。
「到底找誰去借錢啊?」商深想問個明白,「直到現在你都沒有說清楚,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合夥人,不是跟班。」
「等見到你就知道了,現在嘛……先保密。」崔涵薇俏皮地一笑。
「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合夥人,你就應該開車,而不是讓我開車,你坐在一邊,不公平。」
商深也不願意讓女人為他開車,不過他沒有駕照,只好勉為其難地說道:「我以前也開過車,要說上手的話,應該沒什麼難度,只是我沒有駕照,不敢無照駕駛。」
「不要緊,這一帶我都熟,交通警察我都認識,要是被抓了,我托人保你出來。」崔涵薇忽然心血來潮,靠邊停了車,和商深互換位置。
「來,你開。」
「我以前開的車是……」商深一臉為難。
「別婆婆媽媽的,趕緊呀,和人家約好的是五點,現在都四點五十了。」崔涵薇催促道。
「好吧。」
商深趕鴨子上架,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他坐在駕駛座,調整了一下座椅,然後小心翼翼地發動車子。
「自動排檔的車,很好開的,只要開過碰碰車的人就會開。」崔涵薇鼓勵商深,然後舒服地靠在座椅上,享受有人照顧的愜意。
不過舒服的狀態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發現商深開車的水準比她想像中差了太多!
「哎呀,你不要來回晃動方向盤!不要走S路線!哎呀商深,減速,前面有行人,不行,剎車,快剎車!」
「你嚇死我算了,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你說實話,以前你真的開過車?怎麼看你的水準,像是第一次摸車?真是服了你,車子能讓你開出輪船的感覺,簡直就是神人。」
商深經過一開始的上手階段後,總算找到了感覺,進入平穩期,車子不再左右亂晃了,他咧嘴笑道:「我沒騙你,我以前確實開過車,只不過你剛才沒等我把話說完就硬把我推上來了,我開過車不假,不過不是好車,是拖拉機。」
「什麼?你想害死人啊?拖拉機能叫車嗎?」
崔涵薇被商深氣得哭笑不得,舉拳砸在商深的肩膀上,「打死你算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你太壞了。」
商深才剛熟練一點,被崔涵薇一打,一緊張,方向就又跑偏了,差點撞到前面一輛車的屁股。
「好吧,你贏了。」
崔涵薇嚇得一捂眼,忽然想起商深剛才的笑話,忙鬆開雙手,瞪了商深一眼,「從現在起,我不碰你不打擾你,你好好開車,這總行吧?」
商深緊張得出了一頭汗:「你最好連話都別說,我會分心。」
崔涵薇嚇得忙閉上嘴,有點後悔讓商深開車了,現在車流比剛才多,想靠邊停車換人開都沒有機會。算啦,既然已經這樣了,索性一條路走到黑好了。
如果是崔涵薇開車,頂多十分鐘的路程,換了商深,卻足足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到了之後,商深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商深的狼狽在崔涵薇的眼中不是無能卻是可愛,儘管她喜歡沉穩的男孩,但陪著一個男孩成長,慢慢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成熟,最後成為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幸福並且很有成就感的事。
二人上樓,穿過川流不息的人群,來到三樓一個賣電腦耗材的小店。小店不大,擺了一圈櫃檯後,中間就只剩下很窄的一個過道,兩個人並排同行都稍嫌困難。
不是吧,經營這麼小的一個地方的人,會有什麼錢?商深不明白崔涵薇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是真來談一件事關幾百萬投資的大事,還是來中關村一日遊,逗他玩?
櫃檯裡沒人,崔涵薇直接走了進去,自顧自坐下,商深口渴,也沒當自己是外人,先給崔涵薇倒了杯水,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坐在崔涵薇旁邊耐心等待。
等了一會兒,來了個人,年紀和商深相仿,個子將近一米八,瘦臉男,濃眉大耳,長得倒是頗有幾分英俊之氣,只不過稍顯瘦弱。
他徑直來到櫃檯前面,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怎麼店主不在?你是新來的?來五包紙,要HP的。」
商深見被當成了店小二,嘿嘿笑道:「不好意思,我來找人,不負責賣貨。」
「這樣呀。」來人笑了笑,自己動手從櫃檯裡拿了五包紙,「等店主回來你告訴她一聲,讓她記我帳上。」
「等一下。」商深伸手抓住來人,「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怎麼和店主說?」
中關村各個攤點之間經常會在缺貨的時候互通有無,商深知道這是業內常態。
「她知道我是誰,不用說姓名就知道。」話一說完,來人掙脫商深的手,轉身要走。
「喂,你不能走。」商深越過櫃檯,攔住了對方的去路,「不行,你必須說出姓名,還得打個欠條,否則我不讓你拿。」
對方也很倔強,明明是一件簡單說出名字的小事,偏偏就和商深槓上了。
「你還真是個多管閒事的人,又不是你的店,你操的哪門子閒心?我和店主熟得很,別說幾包紙了,就是搬走她店裡的全部東西,她也不會收我一分錢。你誰呀你,吃多了是吧?」
「別管我是誰,現在我坐在店裡,就有責任看好店裡的東西。」
商深寸步不讓,雖然他不知道店主是誰,但既然崔涵薇認識,就是朋友。
瘦臉男一把推開商深:「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不是你的店,你敢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客人還等著我呢,我沒時間跟你磨嘰。」
商深被推到一邊,又再衝了上來,拉住對方的胳膊:「你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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