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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到臥室打電話給林易。
「什麼事情？家裏還好吧？」林易問我道。
「還好。蘇華已經來了，阿珠負責照看小孩。對了，莊晴也來了，都住在我家裏。」我說，覺得還是把一切都告訴他的好。
「都住在你家裏，我反倒放心了。」他笑道，「有什麼事情啊？」
他的意思我當然明白，不過，我不想和他說這件事情，「章院長今天晚上請我和莊晴去吃飯。他想讓我問問你，關於他女兒的事情。」
「我覺得風險有些大，所以沒有告訴你，也沒有答應他。」他回答說。
我很詫異，「風險？什麼風險？」
「你們醫院在另外一個地方有一塊地。他提議，讓我們公司和你們醫院聯合開發。你們醫院建分院，同時配套一部分職工宿舍。剩下的地搞開發。條件是，我要拿出一部分錢去替他女兒投資影視。」他回答說。
我彷彿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說，你可以不給他回扣，把那筆錢拿去替他女兒投資？」
「是這樣，本來這個項目很不錯，你們醫院畢竟是教學醫院，即使是分院，周邊的住房肯定也很好銷售的。但是，我覺得風險很大，因為醫院裏的事情很容易被曝光。你們吃點藥品回扣也就罷了，那畢竟是行業公開的秘密，但是，這樣的合作項目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很擔心。」他說。
「我明白了，其實他也是在規避風險。」我說。
「是啊，連他自己都害怕的事情，我怎麼敢？我這麼大個公司，那個案子再好，我也覺得不值得去冒風險的。你說是不是？」他笑道。
「確實如此。」我說。
「還有，莊晴目前還沒有出名，再去幫你們院長的女兒的話，也不合適。」他又道。
「可是，他畢竟是我的領導啊？既然他提出來了，如果不替他辦的話，也不大好吧？」我說。
「他女兒的照片我看過，倒是很漂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個花瓶。這樣吧，我可以先替她聯繫一下，去做做平面廣告什麼的。我們公司最近準備做一些廣告，請她當一下代言人倒是不錯。」他說。
「最好等一等。等莊晴拍攝的電視劇播出後，讓莊晴代言最好。一方面莊晴也還了你人情，另一方面，也順便讓她儘快出名。章院長的女兒現在啥也不是，代什麼言啊？」我即刻說道。
「有道理。呵呵！馮笑，幸好我不是陳圓的親生父親，不然的話，我可對你要有意見啦。」他大笑著說。
我不禁汗顏。
「最近倒是有一個機會。」他隨即又道。
「你說說。」我急忙地道。
「最近全國馬上要舉辦小品大賽，同時還有歌手大賽。目前正在報名。章院長的女兒唱歌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她表演小品應該可以吧？」他說。
「全國性的比賽，能獲獎的畢竟是少數。」我說。
「都是需要運作的。只要給贊助，獲獎的事情就不是什麼大事。」他說，「對了，還有我們江南省馬上要搞一個江南之星選拔賽，這更好辦。」他說。
「你是不是要贊助這個比賽？我說的是江南之星。」我問道。
「當然，我能不贊助嗎？」他說，苦笑的語氣。
「你本來準備推誰的？」我笑著問他道。
「這件事情你不要問。當然是對我公司未來發展有影響的一個關係。不過，我可以增加一部分贊助，讓你們院長的女兒得個季軍什麼的。這樣也不錯，至少可以出名，讓娛樂圈關注到她吧？」他說。
我覺得這樣不大好，「總不能就這樣白白幫他吧？」
「那個項目我還是不想放棄。馮笑，你有什麼辦法沒有？規避風險的辦法。」他問我道。
我想了想後，說道：「你讓另外的人去贊助章院長的女兒就是。你不出面。」
「一旦出事情，還不是一樣會暴露出來？」他說。
「讓洪雅去贊助。她畢竟和常書記的關係好。如果真的出事情了，不是還有黃省長在後面撐著嗎？」我說。
「這辦法倒是不錯。你問問洪雅，看她的態度怎麼樣再說吧。」他說道。
「我馬上給她打電話。」我說。
「你和她當面談吧。馮笑，這個項目做下來利潤也不小呢。幾千萬肯定是有的。你可以這樣和洪雅談，請她出面贊助一百萬，我給她一百五十萬。其中的五十萬是給她的好處費。如果章院長的女兒要參加全國比賽的話，另外再說。」
「這樣吧，我讓章院長和你商量好了再說。」我說道。
「這是肯定的。這樣吧，你讓他直接給我打電話。對了，你要裝出一副不知道我和他交易的事情。你畢竟是他單位的員工，人家很忌諱。即使他明明知道你可能清楚其中的事情，但你最好不要出面的好。」他說。我連聲答應。
他的話我當然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