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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破蒼穹(5)【艷絕天下】

星斗滿天,月色灑滿征途。
夜色寂寂,蹄落無聲,將軍夜帶刀。
夏夜的長風吹拂在柳隨風的臉上,癢癢的,竟微微有些涼意,說不出的舒服。
「軍師,庫巢一戰,我們大獲全勝,已然對蕭如故那五萬人馬形成了最後的合圍之勢,何不等士卒休息一夜,待聯絡好王定將軍,明日再行出戰?」與他並肩而馳的趙虎問道。
「病貓,要知兵貴神速,而且此刻我們士氣正盛,怎麼可以不乘勝追擊?若是能趁蕭如故不備,將其活捉,我們立刻就能飲馬雲河了!」說這話的卻是張龍,這傢伙是個戰爭狂人,一天不上戰場就不舒服。
雲河是蕭國首都雲州附近的一條大河,張龍言下之意是要滅了蕭國了。
「雲河豈堪飲馬?」柳隨風心頭笑了一下,卻沒作聲。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普天之下,真正知我者,怕也只有那個渾蛋了吧。天河尚且不堪飲馬,何況雲河?我柳隨風要的是提鐵騎十萬,張弓雪蘭城,飲馬齊斯河,重復我大鵬盛世。士為知己者死,柳隨風雖然未必肯為李無憂死,但白髮傾蓋,早日投鞭齊斯河卻是二人共同的志向。此刻大勝可期,為何要再拖半刻?這些心思,又能與何人說?
「軍師,你說是賀蘭凝霜先攻下憑欄,還是我們先擒住蕭如故?」見柳隨風沒作聲,趙虎知趣地轉移了話題。
「那還用問嗎?」張龍顯得很沮喪,「憑欄只有五萬蕭軍,西琦兵力二十萬,又剛得到了匠神支援他們的二十架攻城梯,再加上梧州那邊有陳過的十五萬精兵夾攻,庫巢就在憑欄眼皮底下,這樣的情形下,賀蘭凝霜要不能比我們先獲勝,那老子就半年不進明月樓!」
值得一提的是,匠神就是段冶。他的土木機關之學在這次庫巢保衛戰中大展神威,贏得了全軍上下的尊敬,因此以匠神呼之而不名。
「切!別說半年,臭蟲,你要是半個月不進窯子,哥哥我就給你寫個服字!」
做兄弟這麼多年,趙虎對張龍這色鬼哪還能不瞭解。
「嘿嘿!可我又怎麼會輸呢?」張龍腆著臉道。
趙虎笑道:「那可未必!憑欄關的險峻,你是沒有領教。當日戰神曾憑三萬人馬,將忽必烈百萬大軍拒於關外達一月之久呢!」
「那又怎樣?」張龍依舊不服,「你以為蕭五是戰神轉世啊?還有,不能力敵,難道不能智取嗎?陳過可不是個笨蛋,現在蕭人還不知道他也和我們達成協議,難道他不會詐取嗎?」
「你以為陳過真的和我們達成協議了嗎?」柳隨風忽然插了一句。
「這是老寒當著我們的面親口說的,難道還能有假?」張龍一愣。
「他是親自說過!」柳隨風眼光閃爍,「但這是說給賀蘭凝霜聽的。當日李元帥派他秘密出訪梧州,希望能和陳國和西琦都達成協議。這傢伙梧州是去過了,但卻沒把握說服陳過那個老頑固,於是去之前以重金買通了陳過的僕人,打聽清楚了陳過的喜好,他回去就仿造了一只陳過最喜愛的茶杯,和談的時候,他順手牽羊就將陳過的杯子給偷龍轉鳳,並假裝失手將那只假的杯子給摔碎。和議失敗後,他就帶著那只杯子去見賀蘭凝霜,謊稱自己已然和陳過達成協議,呵呵,賀蘭凝霜本就對蕭如故不滿,哪還不一拍即合?」
「啊!」張趙二人都是大驚,「那也就是說,陳國依舊還是我們的敵人了?」
柳隨風點頭:「目前算是。」
趙虎恍然,難怪軍師要連夜出征了。
張龍卻沒聽出弦外之音,只是道:「老寒這傢伙,可真是會偷奸耍滑!」
「偷奸耍滑?」柳隨風冷笑起來,「你以為在十五萬敵軍營中,敢當面打碎敵軍主將的心愛之物並且能全身而退的人,偷奸耍滑四字就能形容的嗎?」
「不錯!」趙虎也點了點頭,「那需要莫大的勇氣和卓絕的智慧。」
「沙場征戰,江湖爭雄,哪樣不是步步詭譎,死中求活?也只有這樣敢玩險弄詐的人才能化險為夷,笑傲天下。幸好寒參謀是自己人,若是為敵的話……你被他算計了,還得把他當大恩人供起來!」
柳隨風淡淡幾句話,卻讓張趙二人全身都是寒意。卻也正因為這絲寒意,他們沒能領會到柳隨風話外之意:能讓寒士倫這樣一個人甘心為他賣命的人,豈非更可怕嗎?
從庫巢到潼關的路,雖然有百里,但由於是群山環繞中的平原,柳隨風又只帶軍中輕騎精銳,所以他們黃昏出發,子時的時候已然離潼關不足五里。無憂軍的士卒出發前都將馬掌加厚,並以棉花包裹,在靜夜裏,竟是聲息全無。
「殺啊!」一個高亢的聲音如一柄利劍,忽然劃破了寂寂長夜。
緊接著,胡笳鳴響,一隊白盔白甲的蕭國騎兵忽然從封狼山上冒了出來,彷彿是一道白色的閃電,猛然襲向柳隨風的隊伍劈來。
「糟糕!中埋伏了!」趙虎低喝了一聲。
柳隨風卻淡淡道:「蕭如故和獨孤千秋倒沒讓我失望。」手一揮,下達了迎敵的命令。
卻在此時,右面的單于山下密林中蹄聲濺雷,如從天降!
又是一聲胡笳響起,一排紅色的騎兵猛衝過來,彷彿是赤色的紅潮,滾滾捲來,竟然是左右夾攻。
「停下,準備變陣!」柳隨風將手中令旗舉起。
此時左右的蕭軍離楚軍兩翼前鋒已不足二十丈,長夜裏,忽有一尾白光疾閃,彷彿是天際的流星,劃破這寂寂夜空,猛地朝柳隨風射來。
他舉旗時,這一箭才射出,但他旗舉起時,這一箭卻已然近在咫尺。
「鏘!」一道同樣燦爛的白光猛然從柳隨風的背上跳了出來,堪堪抵住那道白光。
下一刻,流光溢彩,金鐵交鳴聲中,那道射來的白光忽然分作三道,繞著柳隨風的身周旋轉,後起的白光卻化作了一條長龍,不分先後地再次擊中那三道敵光,發出三聲驚天動地的銳響,所有光華同時消失。
「好個柳隨風!」
「好個蕭如故!」
林驚草濕,長夜裏,月色下,蕭如故收弓,柳隨風回劍,卻同時喝了聲彩。
這兩聲才一落,柳隨風手中的令旗已然揮了下去,而同一時刻,蕭如故卻也將手中的一枚煙花直射長空。
煙花爛漫,弓弦聲卻也同時大作,天空忽然同時一亮,鋪天蓋地的白光,彷彿是一場壯闊的流星雨,朝無憂軍落了下來。
「這就是名震天下的流星箭雨了嗎?」柳隨風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依然驚得目瞪口呆。
但這陣流星雨的效果,卻也讓蕭如故同樣目瞪口呆。
箭雨發出的剎那,眼前那三萬楚軍竟然已然迅速變陣——奇怪的「二」字陣形,看來似乎是某個太極卦相,將無憂軍分作兩個直隊,而在中間騰出了一大片空地,加上楚軍將士幾乎人人帶著一面盾牌,由三萬支箭組成的流星箭雨,殺傷力達到了不足三十人的歷史上第二低點(第一低點是被李無憂全數移上了石壁)。
蕭如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停就停,說變就變,能在如此短暫的剎那完成變陣,這些人真的是李無憂那無賴訓練出來的新軍?他以前一直搞不清楚為何蕭未和蕭承,甚至賀蘭凝霜都無法奈無憂軍何,此時真的正面交鋒,這才領會到這支軍隊的可怕。
同一時間,柳隨風卻是嘆了口氣,看起來,那渾蛋當初讓士兵們操練八卦陣並非是為了某種宗教信仰。
雙方主帥這一驚一嘆,不過瞬息間事,雖然注定不會在大荒三八六五年七月的這次潼關會戰後記入史書,但卻正是從這一驚一嘆開始,日後縱橫天下的無憂軍終於正式登上了歷史的舞臺,並將隨著李無憂的傳奇而為後世人津津樂道。
蕭軍這雷霆一擊不中,氣勢不泄,再次拈弓搭箭,從兩個方向,鋪天蓋地一般,朝無憂軍捲了過來。
前方鐵騎帶刀,後方箭雨傾盆。無憂軍臨陣不亂,一面用段冶發明的特製軟盾抵抗敵軍箭雨,一面也放箭還擊。
蕭如故自然不會讓自己的部隊按原式衝擊到中心讓對方反包圍,長劍一揮,左右兩軍頓時合擊一處,專攻楚軍「二」字陣形的前路。但柳隨風卻在他合擊未成之前,又將軍隊變作了坎位卦行,三隊平行,獨留中間斷開,蕭如故的軍隊終於自己撞到了一起,隱然反被楚軍包圍。
這當然是蕭如故所不允許的,硬是以流星箭雨開路,破出一線,變作一字長龍之陣。
「好個流星箭雨!我若是也有這樣一隊輕騎就好了!」柳隨風暗自讚嘆一聲,令旗一揮,再次變作坤卦陣形。
兩位深知陣形於野地作戰之重的絕代名將,就這樣在這片廣闊的草原上,開始了針鋒相對的陣勢爭奪。雙方的部隊也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二人指揮起來也是如臂使指,每個人都總能出現在他們需要的位置上。
最後還是蕭如故憑藉蕭國鐵騎的流星箭雨和不計傷亡的硬闖,打破了柳隨風的陣勢,搶得了微弱的優勢,而兩軍也終於開始了混戰相持。
進入這個階段之後,無憂軍單兵作戰能力強的特點終於得到了爆發,而蕭國將士顯然對這一現象缺少心理準備,在他們的印象裏,南方的士兵性格懦弱,擅長守城,善於在山林作戰,但不擅長平原戰法,在單對單的個人能力上,也顯然不能和強悍的北方人相比,但此時這些人非但憑藉陣勢的巧妙,抵抗掉了蕭國騎兵天然的機動優勢,而在短兵相接中,人數出於劣勢的情形下,這些楚兵竟然勇悍異常,以一敵二甚至敵三,並且越戰越勇,他們的氣勢頓時一滯,這讓楚軍漸漸扳回劣勢,勝利的天平終於出現了暫時的平衡。
張龍和趙虎這才明白,當日前來潼關的途中,李無憂為何剿匪剿得不亦樂乎,原來他所要的就是這些土匪的悍勇和單兵的作戰能力。
當然,經過訓練淨化之後的土匪,也不再是原來的流寇,而組成了一支有紀律同時不失野性的鐵軍,守城則固若金湯,出擊則如野火燎原,銳不可當。
戰爭打到這種程度,雙方的主帥也都暗自互道了聲佩服。
蕭人久處塞外,習慣的是來去如風,長弓帶刀,以鋪天蓋地的箭雨先打擊敵人的氣勢,然後以彎刀割去膽寒的敵人的首級。誰知在蕭如故手中,這些人陣形嚴密而靈活,長短結合得非常好,達到了各盡其才,充分發揮了蕭騎的優勢。這讓柳隨風不得不道個服字。
蕭如故既佩服又鬱悶的是這支楚國軍隊的陣勢,先是一個漂亮的變陣躲開了流星箭雨的伏擊,這尚且可以理解為柳隨風可能算到了自己會在路上埋伏,預先作了安排。但楚軍之後的多次變陣,先是充分化解了蕭騎的機動性,然後在混戰的時候,楚軍的每個百人隊又組成了一個個小小的太極圖式樣的陣法,而八個百人隊又合成一個大的太極圖,從而形成了局部的以多打少,充分的瓦解了蕭國兵多的優勢。這個柳隨風果然是不簡單啊,難怪能將蕭未和蕭承他們耍得團團轉,最後還成功策反了西琦人。
心頭雖然各自惺惺相惜,但沙場征戰,哪裏容得半點其他?兩人見戰爭成膠著狀態,都是惱火至極。
「看來你今天跟老子是幹上了!」蕭如故將射日弓放下,挽袖提劍,龍行虎步,朝柳隨風走了過來。
「春風吹戰鼓擂,將軍陣前誰怕誰?」柳隨風當然不是省油的燈,當即也將長劍拔出,勒韁下馬,擺了個拽拽的Pose(就是很欠揍那種),一晃一晃走了過來。
「大家住手,要單挑了!」有人大聲嚷了一聲,於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蕭如故和柳隨風的動靜。
「嘩啦啦!」掌聲響起,剛才還在交戰的兩方戰士各自後退三步分開,鼓起掌來,有的甚至還乘機友好地握了握手,盛情邀請對方下次有空再來玩。
兩方的士兵自動退回本方陣地,中間空出一塊大約五丈寬的空地。
單挑這種野蠻戰法通常只出現在江湖事件中,但大荒的江湖和朝廷中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在戰場上,偶爾也會零星地出現一兩次這樣的情形。當雙方的主將都認為這場戰鬥異常慘烈,自己獲勝也只是慘勝的時候,就會有可能選擇單挑,不死不休。
接下來就簡單了,一方的主將都掛了,這場仗就失去了指揮者,就好打多了——基本上是選擇逃跑,勝負立分。所以單挑,一直是極其受士兵們歡迎的。
卻見蕭如故和柳隨風這兩個惡棍,各持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同時擺了個懷中抱月的架勢,氣勢洶洶地向對方衝了過去。
金鼓齊鳴,胡笳悠悠,喝彩如雷。士兵們都是熱情高漲,還有比看主帥單挑更過癮的事嗎?
五丈,四丈……
彩聲如雷。
三丈……
彩聲震天。
兩丈,一丈……
人群沸騰至極點,喝彩聲,喊殺聲和鼓聲胡笳聲混在一起,只驚得波哥達峰深山中的野獸都是心驚膽戰。
九尺,八尺,六尺……雙劍近在咫尺。
猛然站定,四目相交的方向,空中似乎有閃電激蕩!
山雨欲來風滿樓,所有聲響忽然消失,人人屏住呼吸,握緊了雙拳,等著這決定大荒歷史的一戰。
兩柄長劍針鋒相對,兩人足下緩緩移動,不規則地劃著圈,四隻眼睛都是大如銅鈴,緊緊盯著對方,深怕對方有一根頭髮掉在地上自己沒看見。
良久,誰也沒有動手。
「兄弟!看見了沒?高手過招,講究的就是不動則已,一動必殺。」一名老兵對新兵說。
「嗯,多謝大哥指點!」新兵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緊張地點頭。
又不知過了多久,場中那兩個人忽然同時笑了起來,同時將長劍向後一拋。
「大哥,他們這是做什麼?」新兵迷惑道。
「完了!不得了,他們連兵器都扔了,想直接用內力較量,這兩人都是絕世高手,他們這一過招,方圓幾百里內的跳蚤臭蟲還不都得灰飛煙滅啊?兄弟,準備後事吧!」老兵臉上露出悲壯神色。
「啊!不好了,大哥,他們兩人的手怎麼握到一起了!」新兵驚呼一聲,暈了過去。
老兵冷汗:「我不過隨便說說……」

場中,兩個人雙手溫柔互握,卻是談笑風生。
蕭如故:「原來柳兄和蕭某一樣都是諾貝爾和平獎的有力競爭者,真是幸會!」
柳隨風:「呵呵!安全第一,我們又不是禽獸,沒事動刀動槍的做什麼?」
「我靠!」、「操你媽!」罵聲四起,口水滿天飛。
蕭如故:「你們楚國人真是浪費,口水這種含有高蛋白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亂吐呢?」
柳隨風:「你們蕭國人真是奢侈,像『操你媽』這樣的高級罵人語句已經被列入屬於國際通用語,居然張口就是一大堆,明顯是要讓我們這些落後國家嫉妒嘛!」
兩人同時轉身,一臉嚴霜:「都他媽給我安靜點!」
鴉雀無聲。
再轉身,兩張臉一般陽光燦爛。
見一切太平,蕭如故笑道:「呵呵,柳兄不遠百里,半夜三更地跑來陪兄弟聊天,這份濃情厚意,蕭某真是受之有愧啊!只是柳兄啊,你一個人來就可以了嘛,幹嘛帶這麼多兄弟來呢?你帶這麼多兄弟來也不要緊,但是你聲音就不能小點嗎?我這好幾十萬人,都要睡覺呢,你看,現在給吵醒了,怎麼收場?」
柳隨風忙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來得太急,沒注意,請蕭兄和眾兄弟多擔待一下。那個……地上這麼多馬,剛殺的,正新鮮著呢,蕭兄千萬別嫌棄,都搬回去,給眾兄弟做下酒菜,就當兄弟給你們賠禮了。只是蕭兄,你們這一共加起來也不過四萬人,這麼多馬匹,未必搬得動吧?」
「沒事,沒事!」蕭如故忙擺手,「這兩邊的林子裏都各還有我萬來號兄弟呢!本來打算等會兒你們走的時候給你們送行的,如果人手不夠,我一會兒會將他們叫出來的。」
還有伏兵?你他媽唬誰啊?柳隨風暗罵一聲,卻笑道:「更深露重的,這封狼單于二山別的沒有,多的就是毒蟲猛獸,這些兄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會兒我潼關那邊的王兄弟再送肥羊好酒過來,沒人搬,這可怎麼是好?」
王定又怎樣?你當朕沒有後著嗎?蕭如故忙笑道:「沒事,沒事,我出發之前剛派了蕭雷才向王兄弟收保護費呢,肥羊美酒讓他順便送過來就是。只是柳兄,你來的路上有沒有發現一路上草色有些異常呢?唉!都怪我這兩天總是頭疼,國師他體恤我,四處幫我找草藥醫治。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又懶又不講衛生,鼻涕眼淚什麼的掉在草上也不肯去擦一下,混在空氣中臭得很,要是不小心被柳兄吸進肚子裏,拉稀尿血什麼的,多不好意思啊!諸位兄弟都還沒事吧?」
使毒?你當我是傻子?今夜風向一直偏南,毒你自己還差不多。
柳隨風笑容不減道:「蕭兄多慮了。李元帥一直對獨孤國師關愛有加,你也知道他們倆是老朋友了,有國師的地方就有我們元帥,這點小事還能不幫他擺平?」
「哦,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李元帥對一種叫藍毒的東西有沒有研究呢?唉!你也知道了,國師和李元帥交情那麼好,剛才我過來的時候,他非要加一些鬼枯藤送一點進潼關,說是祝賀柳兄庫巢大捷,我攔也攔不住,你看這真是……」
蕭如故說到最後,說不出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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