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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破蒼穹(4)【十面埋伏】

夜夢書「鏘」地一聲隨手把刀插到地上,環顧四周,大聲道:「大王,軍師,各位兄弟,你們中誰要敢說自己不怕死的,就儘管上前來,夜某一刀將他了斷,然後自刎在此!」
場中諸人見他雖然無刀在手,但顧盼之間神威凜凜,單薄身軀中似乎有種說不出的震懾力量,各自對望,一時誰也不敢接口。
「不錯!沒有人是真正不怕死的!」夜夢書正色道:「我也怕死,但為了天下太平,蒼生少受戰火荼毒,我依然要隻身來此虎狼之地談判!之所以要帶刀入席,為的不過是讓自己的生命多一分保障,諸位要是因此覺得破壞了朝廷的和談誠意,那夜某無話可說!諸位請立刻動手,將在下亂刀分屍,夜某若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大楚兒郎!」
場中鴉雀無聲,那人傲立當場,靜夜裏只如一朵淡淡盛開的曇花,看來一觸即謝,卻自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勢,讓人只可遠觀而不敢有絲毫褻瀆。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竟是誰也不敢上前。
靜了片刻,馬大刀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各位,我等能與夜將軍生於同代,實是僥天之幸!夜將軍請坐,我們立刻便談議和之事。」
「且慢!」忽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大廳外傳來。夜夢書隨著眾人齊眼看去,卻見一名婀娜多姿的美貌少婦,腰肢輕搖,款款步了進來。
「參見夫人!」廳中眾將齊齊行禮。
夫人?難道這娘們就是馬大刀畏若猛虎的老婆葉三娘?奶奶的,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躲在裏屋做做針織女紅,相夫教子,跑到大庭廣眾下來發什麼騷?
夜夢書不禁大恨。
馬大刀皺眉道:「三娘,你不在後堂休息,跑到這來做什麼?」
此言一出,夜夢書不禁暗自叫好:「奶奶的,馬破刀,算你還有點見識,能與老子英雄所見略同一回。」
葉三娘煙視媚行般走進廳內,對馬大刀徐徐一福,道:「大王,奴家此來,是為了免你被奸人所蒙蔽,貽笑天下啊!」
「議和之事,為夫心意已決,三娘你無須多言,還是請回吧!」馬大刀當然不是傻瓜,當即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那知葉三娘卻笑道:「大王既然已下了決心,小奴又怎敢反對?奴家此來,是專為大王你們和議獻策而來呢!」
「哦!是本王誤會你了!」馬大刀愁眉盡展,面上露出了笑容,心想你不是來搗亂,本王就放心了,忙問道:「那夫人方才所言的『貽笑天下』,又作何解釋?」
「大王!議和一事,當然是勢在必行!」葉三娘微笑道:「但什麼人都成,卻絕對不能與這位夜公子商議!因為這個賤人不配!」
「啊!」滿廳的人都是一驚,一時炸成一鍋粥,夫人當眾侮辱朝廷使節,難道是存心想和朝廷開戰嗎?有人已經暗自準備,打算一舉將夜夢書擒下,一會兒好向葉三娘邀功。
「夫人,請你慎言!」馬大刀嚇了一跳,忙向夜夢書道:「夜將軍,我夫人她生性粗野,多有得罪,還望將軍莫怪!」
「大王不必如此。」夜夢書尚未說話,葉三娘又已搶道:「這個夜夢書,並非什麼李元帥使節,而是潼關軍中一名小小的馬夫,借了李元帥的名聲前來招搖撞騙!大王若是信了他,與他簽訂了和約,不是貽笑天下又是什麼?」
「什麼?假的!」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是吃了一驚!開什麼玩笑?小小一名馬夫竟然也敢前來冒充元帥使節?有想像力豐富人士更是立刻聯想到夜夢書那份玉瓶裝馬糞的獨特見面禮,當即「恍然大悟」,連聲長嘆「難怪,難怪!」,隨即懊惱地想:「老子怎麼先前沒有想到?」
「哈哈!夫人多慮了。」馬大刀一愣後大笑起來,「夫人想必是被以訛傳訛的流言所誤了,那份見面禮不過是夜將軍給本王開的一個小玩笑。方才進大廳之前,本王已經拿到了夜將軍呈的李無憂元帥的親筆信,並有印鑑為證,經虛先生鑑定,並無虛假。」
「書信固然是真的。但夜將軍卻很有可能是假的!」葉三娘冷笑道:「試問李無憂元帥又不是不識輕重的人,議和這等大事,怎麼會交給一個身分低微的馬夫來做?」
馬大力一聽精神大振,卻假作不信道:「夜將軍如此一表人才,怎麼會是馬夫?王妃,你會不會弄錯了?」
「對,對,事關重大,夫人千萬不要胡言亂語!」馬大刀遲疑道。
葉三娘笑道:「呵呵!是真是假,問問夜將軍自己,不就清楚了嗎?」
數十道眼光立時全數集中在夜夢書身上,卻見後者依舊面帶微笑,一直氣定神閒地喝著酒,彷彿葉三娘所說,絲毫和自己沒有關係一般,只是他內心卻早已驚起滔天巨瀾:自己身分固然不是什麼秘密,但這頃刻之間,葉三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當日李元帥讓自己當著眾人面前假死,秘密派遣自己出使馬家軍,應該說是做得天衣無縫,但怎會有第三者知道自己的存在?
「嘿嘿,夜將軍,你以為自己不言不語,就能蒙混過關嗎?」馬大力得勢不饒人。他本是力主與朝廷決裂的激戰派,哪有不抓住機會的道理?
夜夢書看了他一眼,笑道:「話是人說的,怎麼說,還不在你們?只不過,區區可是有李元帥簽印的親筆信函,馬夫人卻是空口無憑,公道自在人心,在下又何須多說?」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
方才夜夢書未來之前,馬大刀召集諸人商議是和還是戰的問題時,馬夫人就是站在馬大力一邊,此時編出一個藉口來阻撓議和,也是極有可能。
「夜兄弟果然是伶牙俐齒,難怪膽敢前來冒充李元帥使節,視我三十萬馬家軍和大楚朝廷如無物了!」葉三娘微笑道,「不過,哀家早知道你有此一招!這次是連證人都帶來了,看你如何狡辯!」
「哦?馬夫人真是神通廣大啊,居然未卜先知地知道在下今日能到得此間,連證人都準備好了,佩服啊佩服!不過希望一會兒那人要是有什麼發燒咳嗽之類的不治之症,不能前來指證在下,夫人千萬別痛哭才好。」夜夢書冷言譏刺道,卻越發忐忑,暗自思量那證人到底是誰,心頭同時閃過數十條應變之計。
眾人聽到這話,一笑之餘,越發肯定葉三娘是故弄玄虛,存心阻撓議和之事,各自對望苦笑,心道有了這樣一個夫人,大王想成大事,怕是今生無望,還是早點歸順朝廷,大家都能謀個出身的好。
馬大刀皺眉道:「夫人,此事關係重大,你還是別在這胡鬧了!」
「夜將軍,你果然和那人說的一樣,是不到天河心不死了!」葉三娘卻不理他,只是笑道:「那人說她跟隨將軍數日,將軍除了會耍流氓,潑皮到底之外,實在是別無所長,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是她!這個臭婊子!早知道剛才就該收拾掉她了。
夜夢書暗自大恨,表面卻裝傻道:「那人?在下實在不是很明白夫人言下之意,能否這就將她請上來,在下也好和她對質一番!」
「算了,既然你喜歡出醜,本夫人就成全你!」葉三娘嘻嘻一笑,猛然朝廳外喝道:「請清兒姑娘上廳!」
原來那妖女叫清兒,怎麼和她性格一點都不配合?夜夢書暗自嘀咕,和眾人一起抬頭朝廳外望去,但門外清風徐徐,燈影幢幢,卻並無半個人影。臭婆娘搞什麼鬼?
「請秦清兒姑娘上廳!」葉三娘明顯一驚,忙又叫了聲。廳外安靜如舊。
「唉!居然被在下不幸言中了,看來最近流感盛行,我一會兒回去得多準備一點菲菲草熬點醋來喝了!」靜靜的大廳裏,響起夜夢書長長的嘆息聲,落在葉三娘的心上,卻不啻一個炸雷。
「請清兒姑娘上廳!」葉三娘這次幾乎是用吼的,但門外卻依舊沒有動靜。
「唉!看來夫人最近真是悶壞了,才想起和在下開這樣一個玩笑。」夜夢書喝了杯酒,好整以暇道:「還望眾位將軍莫要和她計較才好。」
聽到這話,雖然明知是夜夢書的挑撥,廳中眾將看葉三娘的眼神立時就有了異常的不滿。
豆大的冷汗順著她的背脊流了下來,馬大刀雖然疼她,但若是如此戲弄朝廷使節,虛若無等人若再落井下石,眾將壓力之下,便是馬大刀本人也無力保她。
驚惶之下,她便要喊第四聲,卻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她提起的心,終於掉了下來,冷冷看向夜夢書,卻見後者依舊面帶微笑,顯然是胸有成竹,不禁又恨又佩:「你倒好膽色,但看你一會兒怎麼脫身!」
腳步聲止,一名侍衛服色的人跪倒在廳外,戰戰兢兢道:「夫人,大……大事不好,剛才小人與秦姑娘正在閒聊,忽然冒出一名刺客要殺小人,秦姑娘將那刺客打敗後追了出去,說要為我討回公道,一直到現在還未回來。」
「什麼?」葉三娘又驚又氣,「你這狗頭的命又值個屁,她怎麼這麼不分輕重緩急呢!」
「哦……」眾人同時大譁。
「原來大王的義軍是如此漠視人命,那議和之事,咱們也無須多談!夜某這就告辭,他日沙場相見,夜某絕不留情!」夜夢書憤然大怒,拍案而起,便要離席而去。
「夜將軍息怒,夫人她只是看大家太緊張,進來緩和一下氣氛而已,將軍萬勿放在心上。」馬大刀忙離席走了過來,滿臉堆笑地圓場,轉頭臉色一寒,對葉三娘道:「好了,三娘,此地沒有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葉三娘還想說什麼,撞到馬大刀充滿寒氣的眼睛,知道他動了真怒,恨恨看了夜夢書一眼,掉頭而去。
「呵呵!各位,誤會澄清了。所謂真金不怕火煉,像夜將軍這樣的英雄少年,一看就是頂天立地的人物,又怎麼會是區區一名馬夫呢?」馬大刀親熱地摟著夜夢書的肩膀,將後者按回座位,對眾人笑道:「以後誰要再敢說夜將軍是一名馬夫,那就是與我馬大刀為敵!後果自負!」
「不!其實夫人說得沒錯,區區正是一名馬夫。」夜夢書忽然很不給面子道。
廳中眾人本以為風波已平,萬不料他竟然來此一句,都是愣住,馬大刀更像是被人當面狠狠打了一記耳光,臉漲得通紅,留在夜夢書肩頭的手離開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尷尬之極。
「不過,區區雖然是名不足一提的匹夫,但李元帥並未因此而歧視在下,而是秘密地委以重任!方才之所以不敢承認,是怕夫人借此打擊區區,妨礙和議,從而使百姓多受戰火摧殘,還望各位兄弟見諒!」
夜夢書一臉的感慨和慚愧,聲情並茂下,幾滴眼淚順著鼻尖流了下來,見諸人臉上懷疑盡去,轉為佩服之色,忙趁熱打鐵道:「各位,試想一下,以在下這樣的出身都能被元帥所提拔,有這樣識人唯才不問出身的人,這樣有廣闊胸襟的人在朝中,你們這些豪傑之士,歸降之後,能不得到重用嗎?」
「英雄莫問出處!」一直甚少發言的虛若無這個時候大聲道:「想我等與夜兄弟正是一般無二,皆是起於寒微,之所以舉起義旗,為的是貪官無道,替百姓鳴冤,驅除蕭狗等各路強盜。今有李無憂元帥這樣的英雄豪傑,力抗敵寇,又答應替我等懲治貪官,要我等歸附朝廷,我等豈能逆天行事?夜將軍肯將卑微出身坦誠相告,正是大丈夫本色。他能得到元帥重用,不日飛黃騰達,我們就不能嗎?大王和我已決定榮歸朝廷,諸位將軍請自決!要去要留,大王都不會加以阻攔!」
眾人熱血沸騰,齊聲叫道:「我等願留!」
馬大刀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笑道:「夜兄弟,我們這就來商議一下和議的具體細節吧!」
於是賓主盡歡,不久,馬大刀、虛若無與夜夢書轉進內堂。
大荒三八六五年七月初二夜,在虛若無的斡旋之下,馬大刀終於和夜夢書達成和約,馬家軍歸附朝廷,暫歸李無憂管轄,原地聽候調令,而夜夢書本人也成為大荒史上,以區區一名馬夫身分而代表國家簽訂合約的第一人,完美的詮釋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老話。
只是協議簽訂之後,夜夢書心頭卻隱隱有些不安:一切是不是太順利了?

山路崎嶇,夜黑無燈,李無憂只能借著天上點點星光,摸索著前進。
他方才說功力全失,也不全是脫身的幌子,與古長天一戰,功力消耗殆盡不說,經脈也大為受損,此時身上恢復的元氣還剩下盛時的兩成不到,也就是說,比之去北溟之前還要不如。
「阿碧不是小蘭那笨丫頭,想必能理解老子的良苦用心吧?」一路行來,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只是也難說,一旦被感情蒙蔽了理智,再聰明的女人也可能變成花癡,她若當真誤解老子是個小肚雞腸外加易衝動的淺薄人士,那可就完了!」
想起方才幾乎是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現在雖然得以逃脫生天,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沒立刻回潼關,也未下山,而是挑了條最隱秘的道路,一路朝憑欄方向奔去。
夜色裏,他邊奔邊注意四周的情形,稍微有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警惕大增,彷彿是驚弓之鳥。
之前他在古長天三人面前一副決絕的樣子,並非衝動,而是急中生智的謀定後動。破陣之後,古長天恩將仇報地大玩偷襲,雖然從後面的解釋,看起來他是在開玩笑,試探李無憂的深淺,但只有真正身處其中的李無憂自己才知道古長天確實有殺自己之意:對於古長天這樣一個野心家來說,無論是爭霸天下還是叱吒江湖,身兼四大宗門之長的自己都太優秀,更糟糕的是自己還太聰明,實在是個巨大的威脅,怎能不除之而後快?易地而處,想必自己也是要這樣做的吧?
「嘿嘿!還好老子聰明,裝出一副衝動的弱智模樣,將老傢伙騙了過去,即便他現在想明白,怕也是晚了吧?」
當這個念頭再一次閃過李無憂腦海的時候,他隨即被一種巨大的不舒服感所籠罩。
「這麼快?」李無憂心頭一凜,不及打開天眼,小虛空挪移施出,本是前飄的身體陡然向左瞬間移出三丈之距。
人在空中,經脈中一陣劇痛,雙足落地之後,並未能夠保持平衡,朝地上摔去,但身體尚未落地,元氣過處,整個人緊貼地面平平前射而出,黑暗中,三道烏油油的冷光分別擦著他臉頰和小腹射了出去,而他原本該經歷的軌跡上一道黃光閃過,落到一塊岩石上,岩石上陡地騰起一團綠幽幽的火焰。
「冥火?」雖然逃過一劫,但李無憂的心卻沉了下來。
「哎喲!數日不見,無憂兄怎麼學會了餓狗吃屎這等風雅招式?只是夜黑風高,無憂兄你別搶得太急,摔斷了大腿胳膊什麼的就不好了!」一個人聲喳呼起來,突兀地出現卻不礙說話人語調中所充滿的真誠意味。
「哎呀,我就說是哪個有娘生沒爹養的狗雜種這麼晚了還來偷襲老子,原來是獨孤賢弟啊!誤會誤會!怎麼著,最近心情是不是很好?有沒有老拉肚子腸穿肚爛什麼的?」
李無憂功力不足,無法使出天眼,只能將精神力提至極限,迅疾在身後一棵巨樹下邊的一塊岩石後發現了獨孤羽的蹤跡,一掌猛地拍去,轟隆一聲巨響,石塊炸開,同時黑光一閃,獨孤羽在石頭炸開之前飛了出來。
李無憂看得暗自皺眉,奶奶的,幾日不見,這小子的功力似又有大進,藏身匿跡之術竟然變得如此高明了,真他媽頭疼啊!
「呵呵!可不就是小弟嗎?」獨孤羽站定之後,面帶微笑地朝李無憂走了過來,「托大哥你的福,小弟最近每天要上七次茅房,早中晚各有半個時辰的肚痛享受!日子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吧!這不,想起大哥你中的牽機變似乎就要發作了,小弟一直記掛著李大哥你的好處,眼巴巴地從千里之外趕來給大哥你收屍啊!」
「真是辛苦賢弟了!」李無憂想起「大腸誰先斷」這種曾將大荒四奇都整得叫苦連天的絕世奇藥,暗自幾乎沒將肚子笑破,表面卻點頭做感動狀,「只不過愚兄福大命大,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升天,兄弟你有空還是多給自己煎幾服瀉藥喝,那樣也許能好受一點也未可知。」
「無憂兄對小弟還真是關愛有加,小弟真是異常感動。」獨孤羽走到離李無憂一丈開外站定。
他口說感動,但一臉微笑的神情實在是半絲感動的先兆都欠奉,如水晶般明亮的眼光在黑夜裏不定地轉動,似乎想看透李無憂的虛實。
「好說,好說!大家兄弟一場,應該的!」李無憂暗自戒備,表面卻也依舊微笑,「不過獨孤賢弟,你不遠千里而來,不會除了替為兄抬棺材外,就只是想磨磨牙,浪費大好口水吧?」
「哈,大哥真是聰明絕頂,我還沒放屁,你竟然就聞到屁香了!佩服,佩服!」獨孤羽打著哈哈,卻半點口風也不漏,「其實是小弟正好路經此地,見此良辰美景,便想來此這群山之巔,欣賞一番,難道李兄不覺得今晚的月色好美嗎?」
「果然是月色動人……」李無憂抬頭,天上黑漆漆的一片,「那兄弟慢慢欣賞,為兄還有要事在身,這就不奉陪了!」說時一個倒趕千層浪使出,人已如金鯉騰空,向後倒飛而去。
「呵呵,無憂兄如此急著走,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獨孤羽微笑,身體陡然一弓,猛地跨過一丈距離,追了上來。
人未至,一道閃電已朝李無憂當頭劈下。
「哎呀!」李無憂驚叫一聲,本是後退的身形連一絲停頓也沒有,陡然便化作了前衝,手中也是一道雪亮的閃電猛地擊出。
「噹!」兩道閃電相交,發出刀劍撞擊的聲響。
獨孤羽不想李無憂逃跑後退剎那間竟然能立刻換氣前衝,這一下頓時被李無憂殺了個措手不及,刀劍相交中立刻落了下風,身形不得已下向後飛退。
「刷,刷,刷!」李無憂連刺三劍,劍劍不離獨孤羽雙眼要害,後者不得已下舉刀相格。
到第四劍時,李無憂積聚全身僅存的功力,猛然一劍刺向獨孤羽咽喉,後者舉刀一封,刀劍相交,入手之處,空空蕩蕩,卻一絲響聲也無,他身形頓時一滯,心中叫糟時,李無憂卻已借力遁出五丈之外。
但下一刻,「靠!又是十面埋伏!」隨著一聲怒罵,李無憂藍色身影又返回場中,十二名丰神俊秀的少年男女陡然現身場中。
獨孤羽悲哀地發現,自己和李無憂一起,陷入了一個古怪的陣勢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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