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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密碼之(3)【創世書上】

夏風作為在瑤姬公主跟前得寵的奴隸,自然是侍候在她的馬車旁,一路上或陪她說話解悶,或為她吟詩作賦,倒也不知旅途勞頓。但自從女奴中突然多了個紀萱萱,夏風便不再有好日子過了。由於車馬有限,所有女奴都只能在馬車旁步行。假扮成情敵的女奴已經讓心高氣傲的紀萱萱大為不滿了,卻還不能像軍士那樣騎馬,她這一路上自然渾身都不痛快,不過卻不敢把氣撒在公主身上,只得拿倒楣的夏風撒氣。
「詩人,吟首熱烈點的詩給本小姐減乏!」天生頤指氣使慣了,她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她哪知道夏風也是個驕橫慣了的主兒,再加對她還心懷仇怨,不搭理她已經是很客氣了。她卻不知好歹,追上兩步一拍對方肩頭,理直氣壯地質問道,「喂,我在命令你?,沒聽見?」
夏風頭也不回地冷冷回答:「第一,我不叫詩人;第二,我不是你的奴隸;第三,現在咱們身分一樣,你無權命令我;第四,也是最重要一點,一個女孩子如果連起碼的禮貌都不懂,她就沒資格跟我說話。」
「反了你了!」一向驕橫慣了的紀萱萱勃然大怒,再加一路上受的窩囊氣,一股無名火「騰」一下就冒了起來,「嗆」一聲拔出隨身短劍,衝上去指著夏風鼻子喝道:「趕快給我跪下道歉,不然我割下你的鼻子,最多讓表哥責備兩句!」
夏風臉上露出戲謔的微笑,「對不起,還忘了說最重要的一點,就算你陰險毒辣卑鄙無恥自甘下流,也該在你表哥面前稍微收斂一點,難怪你表哥喜歡公主不喜歡你了。」
這句話正刺在紀萱萱的痛處,再顧不得什麼後果,一聲呵斥:「找死!」短劍便直刺夏風懶洋洋的臉。這劍剛一刺出,就感到一股烈風猛然刮到自己臉上,激得鬢髮也飛揚起來,面前猝然停住一個碩大的物體,使兩眼一片模糊。跟著聽到夏風冷酷的聲音:「你該慶幸自己是女人,不然這一拳早打爛你的鼻子!」
到現在紀萱萱才看清,夏風的拳頭幾乎已貼到自己鼻尖上。待他收回拳頭紀萱萱才驚魂稍定,一看對方眼神就知道,他真不是在虛言恫嚇。回想方才情形,根本就沒看清對方是如何躲開自己的劍,又是如何出的拳。
「你……你敢欺負我!」紀萱萱說著一跺腳,又要揮劍再上,卻聽前面一聲呵斥:「大家噤聲,不得喧嘩!」
聽出是表哥,且聲音中滿是嚴肅和緊張,紀萱萱只得收起劍。
抬頭一看,只見周圍眾人臉色都頗為凝重,無論女奴還是兵將們,都只默默快速前行,隊伍中除了馬車車軸的「吱嘎」聲,就聽不到半點喧嘩。而四周全是參天樹木,幾乎遮蔽了全部天空。一條小路破開重重林木,筆直伸向幽暗的樹林深處,林中有薄霧氤氳不散,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神秘和詭異。
「這是什麼地方?」這環境讓紀萱萱忘了與夏風的爭鬥,忙追上馬車小聲問一個年長點的女奴,那女奴面有恐懼地悄聲回答:「聽說是『鬼哭林』,常有鬼怪出沒。」
一聽說有鬼怪,紀萱萱立刻閉上了嘴,臉上閃過和別的女奴一樣的恐懼,同時往人多的地方擠過去,再顧不上找夏風的麻煩。眾人就這樣漸漸進入了樹林深處,在陽光最盛的正午,林中居然像月黑風高的寒夜一樣幽暗陰森。
「啊嗚……」樹林深處不時飄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飄飄緲緲像是來自幽冥地府的鬼哭。眾人步伐越來越快,同時也越加安靜,間或一聲踏斷枯枝的異響,也能把人嚇得一陣心驚肉跳。只有夏風情緒不變,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觀賞著眾人的反應。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後,是不是反而少了那種心驚肉跳的冒險樂趣?
「停!」寂靜中陡聽最前方的亞辛一聲吆喝,眾人不由疑惑地停下來,看看四周,依然是那種幽暗陰森的模樣,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不過卻給人處處都不對勁的感覺。
「咱們一共派出多少偵騎了?」陽昊憂心忡忡地撫著花白的髯鬚。
「前後三批,共十八人,一個都沒回來。」亞辛雖然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卻並不見如何驚惶,他知道所有兵將都在看著自己。整個隊伍的勇氣,很大一部分是繫在自己臉上,現在哪怕是裝,也要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
「現在怎麼辦?」像是已經習慣,老師反而向學生請示。亞辛沈吟片刻,「現在咱們就算回頭走另一條路,只怕也要誤了烈王的期限。說不得,只好繼續向前闖了。再派出兩隊前哨偵查,每隊五十人,人人帶上示警焰火!拉開距離。另外,不得離大隊太遠。」
副將立刻傳令下去,片刻後兩隊前哨偵查再次縱馬向前,不多時便消失在林木深處。那五十人每兩人一組,相隔數丈,落在最後的偵騎依然在前鋒的視線之內。
「報!前面沒路了!」走了沒多久,突然接到最前方偵騎的回報。亞辛忙示意大家戒備,自己則縱馬上前,只見幾棵合抱粗的大樹倒在地上,剛好攔在山路中央。注意到大樹下部是被刀斧等利器砍斷,亞辛一聲冷笑,立刻叮囑隨從:「去稟報陽統領,就說咱們遇到敵人了,立刻收縮隊形,都做好戰鬥準備。」
神情緊張地戒備半晌,卻不見四周有任何動靜,亞辛疑惑地與陽昊對望一眼,只得下令搬開那些攔路的巨樹。這樣的大樹要砍倒都不容易,要搬開就更難了。上百兵卒吆喝著號子,十分艱難地一根根挪動那些樹木,這一耽誤就是好半天。
處在隊伍中央的夏風百無聊賴地望著遠處那些兵卒搬動巨木,心中卻在猜想當初砍倒這些樹木的意圖,立刻就想到這是要把大軍阻留在原地,肯定接下來還有後續的手段。剛想到這,只見隊伍兩旁的樹木便帶著「??」聲響,一根根倒下來,陸續砸在隊伍中間。
隊伍中頓時響起了人的慘叫、馬的悲嘶,以及猝不及防的士兵們的驚叫。大家驚慌地四下躲閃,上千人馬頓時亂成一團。夏風呆呆地望著身邊這情形,不由在心中暗罵:媽的,跟看三D電影差不多,也實在太逼真了。
正想著,突聽馬車中響起瑤姬公主的驚叫,轉頭一看,只見一棵合抱粗的大樹正緩緩向馬車倒下來。夏風不及細想,立刻撲入馬車抱著瑤姬公主往外便滾。剛滾出馬車摔到地上,就聽「喀嚓」一聲巨響,馬車已被砸得粉碎,飛起的碎木塊擦著夏風的臉頰飛出去,把一個兵卒打得口吐鮮血。
 「快到林中躲避!躲到密林中去!」 夏風本是一副袖手旁觀的心態,但看到這些曾經和自己嬉笑打鬧、纏著自己吟詩的兵卒們轉眼間被砸得血肉模糊,心中也有些不忍,在把瑤姬抱入林中的同時,也高聲招呼著大夥兒。這一喊提醒了眾人,大家立刻往兩旁的林木中奔去。這樣一來,倒下的木頭就再傷不到他們了。
片刻之間就見大路兩旁的樹木呼拉拉倒下了一大片,幾乎把大路全部鋪滿,大樹的樹梢上都拴著長繩,長繩另一端一直深入到密林深處。看到這夏風立刻明白,這些大樹定是從底部被鋸開,只剩最後一點沒斷,樹梢上用繩索拴起來,就等大軍被阻,把隊伍收縮成一團後再拉倒大樹,突然之下便給大軍造成了巨大損失。只怕這巨樹陣之後,對方還有後續手段。
像是在證實夏風的猜想,樹林中突然「嗖嗖」地射出冷箭,立刻又有不少士卒中箭倒下,大家頓時慌亂地四下躲避,幾乎沒有了起碼的戰鬥力。
「趴下!原地趴下!向林中還擊!」慌亂中聽到亞辛的高呼,兵將們稍稍鎮定了點,立刻原地趴下來,用弩弓向暗箭射來的方向還擊,這樣一來對方再占不到什麼便宜。神機營用的全是力道強勁的勁弩,箭也明顯要比那些暗箭多得多,再加個個都是神箭手,對方稍微露出點身影便立刻被射殺。片刻後,那些隱在密林中的對手便悄悄撤離,林中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
待對方徹底撤離後亞辛才收攏隊伍,救助傷者。這一戰神機營損失近半,馬匹幾乎全部損失,幸好瑤姬公主和紀萱萱都沒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是蒼狼的人!」陽昊在查看了密林中那幾個被射殺的敵人後,立刻就得出了結論,「只有他們才最善於在山區和密林中作戰,並且也愛用這等卑鄙伎倆,他們的武器也暴露了這一點。」
「蒼狼?」亞辛面上憂色更甚。蒼狼是整個東軒國有名的盜匪,活動在整個東軒國的崇山峻嶺之中,被官府圍剿了數年都沒有抓到他一根毫毛。而他反而劫殺搶掠了不少商販和村莊,相信有諸侯王與之勾結他才能如此幸運地在東軒國內縱橫多年。這一次被他盯上,對亞辛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草草清點部眾,還能行軍作戰的僅剩六百多人,眾人把死者草草掩埋,重傷者則留在原處,令人送信給最近的縣城,托他們派人來營救。亞辛自己則率著剩下的六百多人,繼續向晉城而去。
一路上不斷遭到對手的暗算和襲擊,待大家終於出得「鬼哭林」後,又損失了一百多人。而此刻大家還在荒無人煙的大嶢山中,離京城尚有近千里路程。
「亞辛公子,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辦法。」夏風從來沒把自己當奴隸,所以不覺得自己直接指點亞辛有什麼不妥,不過他身旁那些將領卻頗為詫異,都不明白這個奴隸何以來這麼大的膽子?夏風不理會眾人異樣的目光,指指天空盤旋的翼人,「如果那是匪徒們的眼睛,只怕我們一路上都要遇到各種各樣的埋伏和陷阱,咱們到不了晉城。」
夏風其實不想參與這些東軒人的遊戲,一點都不刺激。不過在抱著瑤姬公主從馬車上滾下來時,她渾身發抖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是激起了夏風本能的英雄救美情結。雖然知道這不過是遊戲,他還是不希望這個像「林妹妹」一樣純淨的少女落到「蒼狼」那樣的匪徒手裏,反正自己也要去晉城,就當順便幫她一回吧。
「那你認為怎麼做才好?」亞辛用詢問的目光望著夏風,並不因為他是奴隸而有絲毫輕視。夏風見狀便把心中早已想好的計謀說了出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或者又叫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這些當然都是夏風從武俠小說、戰爭電影和歷史故事中搬來的詞,並不是真的帶過兵打過仗。不過就是這樣也把亞辛和他那幫將領聽得一頭霧水,陽昊更是結結巴巴地問:「明、明修什麼道?渡什麼長?」
「哦,簡單點說吧,」見這些傢伙連最著名的軍事典故都不知道,夏風頓時有一種優越感,心中湧出常勝將軍的自信,「咱們的主要目的是把公主送到京城,而大部隊的目標太大,沒法躲過翼人的眼睛和匪徒們的追殺,因此我們可以用大部隊引開翼人和匪徒,讓少數精幹的將士保著公主,利用夜幕的掩護從另一條路趕往京城。」
「你讓我置神機營數百將士的性命不顧?」亞辛不悅地質問。
「那有什麼?反正公主跟他們在一起反而是累贅,而你也幫不了他們什麼。」夏風無所謂地聳聳肩,玩慣了電玩,早養成了完成任務第一的習慣,至於付出什麼代價就不重要了。
夏風的話雖然刺痛了亞辛的自尊心,不過仔細一想,就算公主和自己仍跟神機營一路,只怕也沒什麼對付匪徒的好辦法,與其一起死,還不如用這個什麼「暗渡陳倉」的計謀。想到這,亞辛突然抬起頭問:「聽說是你救了公主一命?」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夏風一臉的無所謂。亞辛眼裏閃過一絲感激,對身旁的隨從小聲吩咐了一句什麼,那隨從立刻出了大營,不一會兒便回來把一紙文書交給了亞辛。亞辛接過文書後,在上面草草寫了幾個字,然後把文書遞給夏風:「這是你的賣身契,我還給你。從現在起你就是自由之身。憑我的簽名,你可以在東州任何一個城市領到新的身分證明,這算是我對你捨身救公主的報答。」
「謝了!」夏風隨手接過文書,看也不看便塞入懷中,見眾人眼裏再次露出詫異之色,夏風疑惑地看看自己全身上下,不解地問,「怎麼?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亞辛歎了口氣,「你是我見過最奇特的奴隸,要知道恢復自由對一個奴隸來說是最大的願望,如果這個願望突然從天而降,一般人不是磕頭謝恩,痛哭流涕,就是高興得手舞足蹈,不能自己。而你卻像是對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毫不在意,你真是讓人看不透。」
「你是要我給你磕頭謝恩嗎?」夏風一臉調侃,誇張地比劃著手勢說,「可惜長這麼大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機會,也沒做過那麼高難度的動作,要不你示範一下先?」
眾將一聽頓時勃然變色,看樣子恨不得給這不知好歹的賤奴一頓教訓,卻被亞辛攔住,他沒理會夏風的調侃,只誠懇地望著夏風說:「兵貴在精不在多,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保著公主去晉城。」
此言一出眾將譁然,紛紛質問亞辛:「軍中這麼多忠勇的將士,公子你為何偏偏要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賤奴?」
在眾人不滿的質問聲中,只聽夏風一聲怪笑,他邊笑邊不住指點著眾將:「知道為什麼亞辛公子是老大,而你們全都是小弟?那就是他比你們有眼光,知道我這個賤奴比你們這些勇士加起來都管用。」
這下眾人頓時像炸開了鍋,不少魯莽的將領更是拔出了武器,不等亞辛公子阻攔,已有拳頭刀劍向夏風身上不致命的地方招呼。營帳中頓時響起幾聲「哎唷」「啊呀」的痛叫,待亞辛出言喝止時,只見地上已倒下了三、四個將領,人人一臉痛苦地捂著鼻子。而夏風則在懶洋洋地把玩著一柄單刀,嘴裏還不滿地嘟囔著:「又重又不趁手,鋼火比瑞士軍刀更是差遠了。不過沒辦法,也只有將就了。」說著衝躺在地上一個將領勾勾手指,「這刀我借用了,把刀鞘也給我吧。」
那將領更是惱怒,不過亞辛公子已經喝令住手,沒機會再拚命,不由把臉憋得通紅。這時亞辛已摘下自己的佩刀,雙手捧到夏風面前:「這柄『蟬翼刀』輕巧鋒利,雖算不上什麼神兵利器,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刀,希望夏兄不會嫌棄。」
「不會不會!」夏風毫不客氣地接過刀,「嗆」一聲隨手抽出,只見一道白光脫鞘而出,營帳中頓時透出一股森森寒氣。再胡亂舞兩下,果然輕便靈巧,又只有一尺多長,十分便於攜帶。夏風滿意地收起來,咧嘴一笑,「知道你想要我賣命,幫你把瑤姬公主送到京城,所以這刀我就不客氣收下了,算是我賣命的代價。一柄刀換我賣命,還是你賺了。」
「夏兄說笑了。」對方的話正好說中了亞辛的心思,他臉上不由一紅。方才夏風擊倒那幾個將領時亞辛看得清清楚楚,那敏捷的身手,不可思議的反應速度,簡直是亞辛平生僅見。他當時便存了籠絡的心思,不然也不會毫不猶豫就把自己的愛刀拱手相送。見對方對這柄寶刀並不怎麼在意,他只得在心中暗歎:這小子胃口好大,恐怕不是輕易能籠絡的。
不過見對方答應護送公主,亞辛也就放下心來,對夏風一拱手,「有夏兄護送,我對前路充滿信心。」說完又與陽昊和眾將領商量如何引開敵人,如何確定行軍路線。一個計劃就照夏風提議的安排下來。
天明時分,神機營剩下的五百多號人在統領陽昊的帶領下,按計劃沿著大路向西繼續進發。隊伍中有一方草草紮就的軟轎,由兩個健卒抬著,一個女奴穿著瑤姬公主的衣服坐在裏面。而夏風、亞辛、瑤姬公主和紀萱萱四人,則化妝成山民藏在營地一處隱秘山洞中,只等天黑後再從小路走出大嶢山,趕往千里外的京城。
紀萱萱是得知計劃後就纏著亞辛要跟他們一路,而亞辛也不放心讓她跟著神機營去做誘餌,所以只得把她也帶上。四人在山洞中警惕地盯著外面的天空,見那兩個翼人果然隨著大軍慢慢飛遠,直到完全看不見。不過為安全起見,大家還是決定等到晚上再上路。
「其實何必要費勁把公主送往京城?」在等天黑的無聊中,夏風忍不住對亞辛說出了心中的遺憾,「如果我要是你,就帶著公主遠走高飛,再不回東陵城。」
這話剛一說完,就感到腳趾一痛,已被紀萱萱重重跺了一鞋跟。夏風這才想起,這個卑鄙狡詐的野丫頭也單戀著亞辛,當然不願他教亞辛這種歪點子。一想到自己在這兒認識的僅有兩個美女,居然對自己都沒感覺,其中一個還利用自己的多情來算計自己,夏風就有些沮喪,不由對自己的吸引力產生了懷疑。
夏風的話讓瑤姬臉上一紅,眼裏隱隱閃出一絲期待。亞辛卻不敢看她一眼,只幽幽歎道,「我不是你,所以我只能羡慕你那率性狂放、無所畏懼的氣質,卻學不來。」
夏風遺憾地聳聳肩,本不想再多說什麼,無聊之下還是忍不住道:「人這一生中值得去愛的人本就不多,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別到了那時才痛苦地表白:『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擺在我的面前,而我卻沒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那女孩說,我愛你!如果一定要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聽的三人都是一震,瑤姬眼噙淚水,似乎在為自己的命運難過;而亞辛臉色則陰晴不定,神情十分痛苦,顯然是沒法下這決心;只有紀萱萱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夏風,半晌後才喃喃道:「雖然你長得很醜,不過還真是天才的詩人,隨便一段話都能讓人感動半天。」
「我長得醜?還是很醜?」夏風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雲集了東西方人的一切優秀元素,皮膚像東方人那樣細膩光滑,五官像西方人那樣稜角分明,又沒有西方人的絡腮鬍,夏風自信就是比什麼劉天王貝帥哥也不遑多讓,讓人評為醜還真是第一回。
「是啊,不信你問瑤姬姐姐。」紀萱萱對夏風的反應有些驚訝,忙拉著另一個女性要她評判。瑤姬公主畢竟是淑女,說話自然比紀萱萱技巧得多,她遺憾地對夏風笑笑:「如果你的膚色是白色,肯定是大西族一個罕見的美男子,但你偏偏是黃皮膚。要知道所有種族都是以血統純正為美,異族私通所生的混血兒,在所有種族中都是最卑賤最醜陋的下等人。我不是懷疑你有大西人的血脈,或許你父母本來就是那麼醜也說不定。」
夏風張嘴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在別人眼裏是個醜八怪,難怪來到亞特蘭提斯大陸這麼久,除了別有用心的紀萱萱,沒一個美眉對自己?過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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