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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醫Ⅲ之7【死神博奕】

「到底是怎麼回事?」曾毅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他這一路上想了各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龍清泉。曾毅對龍清泉的身體狀況有個大概瞭解,龍清泉的身體狀況很好,歲數也不大,剛退下來的人,按理不會出什麼狀況,誰知結果偏偏就是龍清泉。
對於龍清泉,曾毅的心情是比較複雜的,他跟龍清泉打過交道,當時龍清泉把曾毅在大院門口生生晾了幾天,最後甚至還驚動了保衛處。曾毅絕對不喜歡龍清泉,甚至還有一絲厭惡和反感,但要說曾毅恨龍清泉,卻又恨不起來,因為龍清泉是龍美心的父親,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
羅海濤道:「三天前,我姑父到外地去見一位老朋友,車子在高速路上,對向行駛的一輛大卡車突然爆胎,從隔離帶衝了過來,然後直接撞在了我姑父的車子上,司機當場就死了,我姑父受傷也非常嚴重。幸好當地的交警看到車上的證件,知道姑父不是一般人,所以用最快的時間把姑父送到了醫院搶救,這才……」
「現在情況如何?」曾毅問,他沒有心情知道原因,只想知道現在龍清泉是死是活,在高速公路上出了這種狀況,生還的希望非常渺茫。
羅海濤的聲音有點暗淡,悶頭說道:「姑父現在已經被轉到京城醫院了,情況很不好,這幾天一直處於深度昏迷狀態,醫生說很有可能會導致腦死。」
曾毅的右手便握成了拳頭,發出「嘎吱」的一聲,曾毅自己就是學醫的,很清楚腦死對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嚴格來講,腦死就等於一個人已經死亡了,雖然還可以繼續上迴圈機和呼吸機,來維持住一個人生命特徵的表像,但這已經是毫無意義了,因為人已經死了,只要這些儀器一摘掉,人就完了,就算不摘掉,人的肌肉組織也會緩慢地腐壞。
「確認了嗎?」曾毅問。確認一個人腦死,就等於宣判一個人的死刑,所以有一套很嚴格的確認流程。
羅海濤搖搖頭,道:「我家老爺子堅持要把你請來,看看還有沒有挽救的希望。」
曾毅沉默良久之後,也長歎了一聲,雖然希望渺茫,但他肯定會盡力去挽救龍清泉的生命,沒有別的,只因為這是龍美心的父親。曾毅只是在心裏為龍清泉感到一陣悲哀,龍清泉出了這麼大的事,九死一生,來請自己的卻不是龍家的人,而是羅剛永。要知道龍老二的怪病就是曾毅治好的,龍家的人不可能不清楚曾毅的醫術。
或許退休養閑的龍清泉,已經不值得龍家大費周章了,更何況對龍家的人來講,請曾毅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他們不願意這樣做。
「這件事你美心姐知道嗎?」曾毅問,有些憂心。
羅海濤再次搖頭,道:「我姑媽不讓美心姐知道,說她現在還不能回來。」
曾毅心裏突然很煩躁,這種情緒實在難以莫名,有些生氣,也有些失望,但也有些欣慰,只是讓人十分難受,憋得有些喘不過氣。
羅海濤坐在一旁沒有吭聲,他有點理解曾毅的心情,心裏也是對龍家的人有些恨,否則羅海濤就不會特意告訴曾毅,是自家老爺子堅持要請曾毅過來的。
車子到達京城醫院,曾毅下車便向特需部的重症監護中心去了,對於這裏的一切,曾毅非常熟悉。
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面,曾毅就看到了羅剛永。羅剛永一臉的凝重,站在過道裏的通風口吸煙。
看到曾毅,羅剛永把煙狠狠踩滅,朝曾毅微微一頷首,道:「我知道你會來的!」
「我會盡力的。」曾毅只說了一句,便道:「龍署長的主治大夫是誰,我先瞭解一下情況。」
羅剛永便朝旁邊的一個房間看去,道:「你進去吧!」
推開房門,曾毅看到了龍美心的母親羅瑾瑜。羅瑾瑜憔悴了很多,也很疲憊,但仍舊是一臉的堅毅,這個外表柔弱的女子,不會被什麼事情輕易擊倒。
在羅瑾瑜旁邊的,是京城醫院的王副院長,曾毅也認識。
「你來了。」羅瑾瑜朝曾毅微微一頷首,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
曾毅也只是朝羅瑾瑜微微欠身致意,然後轉向了王副院長,道:「王院長,龍署長的情況現在如何?」
王副院長一時沒認出曾毅,但又覺得非常眼熟,疑惑地道:「你是……」
「我是曾毅。」曾毅說話的同時,摘掉了自己的警帽。
「哎呀,是曾毅啊!」王副院長終於認出來了,很熱情地伸出手,道:「你穿上這身警服,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你不是在東江省當縣長嗎?」
「這事以後再向王院長解釋,我想先瞭解一下龍署長的情況。」曾毅說道,他沒有工夫跟王副院長解釋自己在東江的身分變化。
「好,好好!」王副院長就站起身,然後從牆上摘下一個檔夾,道:「龍署長的情況不是很好,不過曾毅你能來,或許還有大轉機。這是龍署長的治療記錄,曾毅你先看看。」
曾毅接過龍清泉的治療記錄,快速地翻了起來。
羅瑾瑜站在一旁,目光始終停留在曾毅的身上,她似乎很想說點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有講,她知道什麼也不必講。
王副院長看了看羅瑾瑜,見羅瑾瑜沒有迴避的意思,便硬著頭皮對曾毅講:「龍署長的傷非常厲害,腦部以及多處器官受到重創,這種程度的創傷,一般來講,生還的機率就很低,幸虧及時送到醫院進行了搶救,否則現在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不過,因為當地醫院的水準確實有限,在搶救上也不夠果斷和專業,因此造成了一些二次傷害,特別是遲遲無法對破裂的肝臟進行縫補,導致了過度失血,這讓情況更加難以控制。」
「……在轉到我們京城醫院之後,我們已經採取二次手術,對這些失誤進行了彌補和糾正,但你也知道,二次手術對於傷勢來講,肯定也會有一些不利影響。」
王副院長看著曾毅,對龍清泉的情況沒有絲毫的遮掩隱瞞,他知道曾毅是個大內行,龍清泉不做二次手術絕對撐不過去,但做了結果也是難以預料,這是個非常艱難的抉擇,也是被迫地走一步看一步。
曾毅這時候也看完了龍清泉的治療記錄,心裏沉甸甸的,這種嚴重的創傷,要想增加生存機率,最關鍵的就是受到傷害後八個小時的搶救工作,如果前期的搶救耽誤了,那生存的機率就幾近於零,就算保住生命,也會給病人留下各種各樣的遺憾。
龍清泉的情況本來就很嚴峻,結果搶救工作還被耽擱了,這也不能責怪搶救不力,實在是發生事故的地方有些偏僻,當地實力最強的醫院,也只是一家縣級醫院,而且他們已經是拿出最好的水準了,不然龍清泉根本都撐不到現在,更不可能有條件進行二次手術。
但不管誰是誰非,現在擺在曾毅面前的,就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龍清泉的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想要把他拽回來十分困難,這可不是一碗酸辣湯就能解決的事情。
「現在到了什麼地步?」曾毅問道。
王副院長抿了抿嘴,最後面色嚴肅地道:「龍署長已經昏迷三天了,各項生命指標已經微乎其微,幾乎全靠儀器和藥物在維持,如果今天情況再沒有任何好轉的話,我們打算做腦死的確認。」
曾毅很清楚王副院長這話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已經給羅瑾瑜下了病危通知,而如果腦死得到確認,那麼下一步就是停止所有搶救措施,向病人家屬下達死亡通知了。
「生命指標雖然微弱,但還存在,這就還有希望。」曾毅說道。
王副院長倒是點了頭,但又道:「搶救工作還得繼續,但就怕再出現什麼新的情況。」
曾毅是學醫的,自然明白王副院長在擔心什麼。
真正的創傷對於西醫來講,並不是什麼難處理的事情,該縫的縫,該補的補,該止的止,這些的難度並不大,只是做好這些,並不意味著搶救就成功。大創傷必然伴隨著很多的併發症,凝血、血腫、高燒、積水、昏迷、感染,往往你該做的都做了,也做好了,但很可能一個輕微的併發症,就把病人的生命帶走了。
王副院長擔心的正是這一點,以龍清泉的傷勢,隨時可能出現任何意外情況,剛轉到京城醫院的時候,龍清泉就有感染的情況,但因為多個器官都受到重創,醫院又不敢大量使用抗菌素,怕因此損傷臟器,最後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中西合璧,才把感染的情況控制住。
僅僅是一個感染,就把京城醫院的專家搞得疲於應付,要是再有別的情況出現,大家可能就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我想加入到龍署長的搶救工作之中。」曾毅說道。
王副院長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頭,道:「這沒有問題,你的水準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有辦法,你都可以提出來,我們再研究。」
正說著,房門又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京城醫院的院長周耀明。
「曾毅同志回來了?」周耀明進門就走到曾毅面前,道:「我到樓上去看望一位老同志,就聽大家說曾毅同志回來了,可不是你回來了嘛。」
「周院長您好!」曾毅朝周耀明敬了個禮,然後伸出手,開門見山地道:「我是為龍署長的事情來的,不請自來,還請周院長多包涵。」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周耀明微微搖頭,當初要不是曾毅,他早就讓副院長李益善整垮了,所以他心裏還是很感激曾毅的。周耀明看向羅瑾瑜,道:「羅夫人,請您放心,我們京城醫院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不惜一切代價,做好龍署長的救治工作。」
說完,周耀明看著曾毅,道:「情況相信你已經瞭解過了,接下來還需要請什麼專家,需要用什麼藥物和設備,你儘管開口,一切都由我去聯繫。」
作為京城醫院的院長,周耀明對於京城地面上的消息自然是十分靈通,他多少也聽了一些關於曾毅和龍家恩怨糾紛的消息,今天在羅瑾瑜的面前,周耀明給足了曾毅面子,也算是回報曾毅當初在京城醫院擔任助理期間對自己的助益。
「謝謝周院長。」曾毅緊緊握著周耀明的手晃動了兩下,周耀明仁義,曾毅自然就要領這份情。
「我還是那句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京城醫院永遠都是你的家。」周耀明拍了拍曾毅的手,然後道:「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有什麼情況就第一時間聯繫我。」
周耀明這位院長的擅長領域不是處理大創傷,所以簡短一番寒暄之後,就告辭離開了,也不耽擱曾毅對於龍清泉的救治。
「王副院長,去看一下龍署長的情況吧!」
等周耀明離開之後,曾毅提出要進重症監護室,去親自看一看龍清泉的實際情況。
王副院長自然不會反對,給曾毅找來白大褂,兩人就一起進了裏面的監護室。

龍清泉的情況很不好,全身裹滿了繃帶,插滿了各種管子,監護室上的儀器上顯示著他的各項生命特徵資料,所有的資料都不樂觀,腦電波活動更是微弱到了極點。
曾毅心中更是感慨,龍清泉那麼強勢的一個人,眼下居然成了這麼一個樣子。
曾毅上前檢視了各項資料,然後伸手搭了個脈,發現龍清泉的雙手脈象微弱至極,根本摸不出什麼,最後從手腕處移到足背,曾毅才有了那麼一點點欣慰,足背上還能摸出脈象,這就還有救治的希望。
摸脈的同時,曾毅伸出另外一隻手,在龍清泉的腳心撓了一下,又使勁一戳,結果龍清泉沒有任何回應。
王副院長一旁道:「我們已經做了測試,龍署長對於疼痛沒有任何反應,不過還需要再確認。」
曾毅微微頷首,表情凝重,龍清泉的情況比自己想像得還要嚴峻,難怪京城醫院都要準備確認腦死亡了。以龍清泉昔日的地位,不是到了萬不得已,京城醫院也不敢做這種決定。
「龍署長胃腎之氣尚存一線生機,我先試著開幾劑藥,看能不能吊住命再說!」曾毅把話說得非常謹慎,京城醫院都要宣佈龍清泉死亡了,自己本事再大,也不敢說能起死回生。
王副院長聽了曾毅的話,看著病床邊的儀器螢幕輕聲歎息,曾毅這是選擇了一條最艱難、也是非常險的路子啊!眼下龍清泉已經都測不到血壓了,脈搏消失,四肢冰冷,對於疼痛刺激沒有任何反應,可以說就只剩下呼吸和心跳還沒有停止了,可這呼吸和心跳,還是用儀器維持的結果。
這基本就是半死的人了,只差走個流程來確認死亡了,曾毅卻要用藥來吊住龍清泉的命。這不是強自己所難嘛!
吊住命倒沒有什麼,問題是萬一龍清泉的這口氣吊住了,那後面怎麼治、怎麼救,可不僅僅是吊口氣的事情了,那是一項長期而艱巨的工程,你要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狀況,還要想盡一切辦法吊住這口氣。
「好吧!」王副院長還是點了頭,他知道不讓曾毅試一下的話,曾毅是不會死心的,再者,曾毅是羅瑾瑜和羅剛永請來的大夫,不讓曾毅試一下,京城醫院沒法向龍清泉的家屬交代。
曾毅當下也不遲疑,提起筆就開始寫方子。
王副院長瞄了一眼,當時就咋舌不已,曾毅方子頭一味,就寫了附子一百二十克,這哪裏是救命靈藥,分明就是劇毒啊,也不知道曾毅哪來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瀕危的龍清泉下如此重的猛藥。
寫好方子,曾毅又仔細校對了一遍,確認無誤,便道:「王院長,這幾天中藥房務必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藥抓齊了就馬上送到這裏來,我親自在外面煎。」
王副院長點了頭,道:「你放心,回頭我就讓人把中藥房的鑰匙送來一把,煎藥的工具我也讓人給你送來,只是要辛苦你了。」
曾毅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辛苦不辛苦的時候,只要能把龍清泉的這條命保住,再辛苦也值了。
王副院長接過方子,轉身出了監護室,到了外間對羅瑾瑜道:「羅夫人,龍署長的情況曾毅大夫已經看過了,目前情況不太好,曾大夫開了方子,說是先試試看。這是方子,您請過目。」
這是個流程的問題,換了普通的患者,自然不需要向患者解釋治療方案,但對於特殊患者,這個流程是不能省的,任何治療方案,都必須經過患者家屬同意才能進行。
羅瑾瑜並沒有接那個方子,道:「就按曾大夫的方子治吧!我知道他會盡力的,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麼,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
王副院長稍稍有些意外,不知道羅瑾瑜對曾毅哪來這麼大的信任,換了別的人,都是只怕醫院不肯盡力。王副院長便道:「那我就讓人去抓藥了。」
羅瑾瑜微微頷首,淡淡說道:「怎麼治,你們和曾毅商量著辦,不需再問我的意思了。」
王副院長一臉的吃驚,拿著方子走出門外,找到助手趕緊去抓藥,心道這究竟是羅瑾瑜對曾毅太放心了呢,還是羅瑾瑜已經接受了龍清泉九死一生的現實?
曾毅走到外間,手裏已經拿起了電話在撥號,片刻之後電話接通,曾毅說道:「黃大夫,是我,曾毅。」
電話裏傳來黃天野的聲音,他並不知道這邊的情況,笑著道:「我現在是不是該稱呼你為曾局長呢?」
曾毅沒有說笑,道:「黃大夫,我需要你來京城幫我做一台手術。」
黃天野這才感覺到曾毅的口氣很嚴肅,當下也跟著嚴肅起來,道:「是什麼情況的手術?」
「患者遭遇高速車禍,頭部以及多處臟器受傷,經過搶救後陷入深度昏迷之中,目前腦電波基本是平坦型的。」曾毅很簡潔地描述著,跟黃天野這種頂級醫生交流,根本不需要講那麼多。
「情況非常嚴重的話,可以先做腦死鑒定。」黃天野直接說出自己的判斷,道:「如果排除了腦死,那麼傷者的深度昏迷,有可能是因為腦部血腫引起的腦疝,這種手術京城很多專家都可以做。」黃天野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納悶,這種手術曾毅應該不至於大老遠來折騰自己啊。
「傷者對我非常重要。」曾毅只講了一句。
電話那邊黃天野沉默了兩秒,道:「明天一早,我肯定能到京城。」
「謝了,田野兄!」曾毅沉聲說道,他很少說道謝字的。
「你那邊肯定忙得吧,有什麼話,等見面了再講。」黃天野很是爽快,他心裏很清楚,有曾毅在,這種手術不一定非要動自己,像這種嚴重的外傷,並不是一台開顱手術就能保住命的,保命的關鍵,還得看曾毅的神奇醫術,之所以曾毅非要自己去做這台手術,只能說明這位受傷的患者對曾毅非常重要,黃天野自然不能推脫。
同樣一台開顱手術,或許很多人都能做,但手法高低對於一位患者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尤其一位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患者,你的手法低一點,手術進行慢一點,或者患者就撐不到手術結束,即便結束,患者也消化不了手術所帶來的創傷。
而黃天野這種頂級腦外專家,卻可以將手術的風險降到最低,而且做到最快速最完美,大大減少給患者帶來的創傷。
掛了黃天野的電話,曾毅又聯繫了翟浩輝的老丈人夏言冰,讓夏言冰給軍總醫院的專家先打個招呼,萬一需要的話,就要從軍總醫院請專家過來。京城醫院的外科水準其實也不低,但比起以急救見長的軍總醫院來說,還是稍遜了一籌。
曾毅這也是沒辦法了,龍清泉現在的狀況根本經不起任何意外,一個不經意的小差錯,都可能把龍清泉帶走。曾毅必須盡最大的努力,來保證所有的一切都萬無一失。
羅瑾瑜站在一旁,親眼目睹曾毅打了這兩個電話,尤其是那一句「傷者對我非常重要」,讓羅瑾瑜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細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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