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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之教典(卷4)【神訣教典】

第一章  校場之爭

來到慈寧宮,張敏早就等待在那裏,一看衛恒來到,也不多說,立刻命令宮中侍女將早已準備好的冕冠和袞服為衛恒換上。
一番忙碌之後,張敏帶著衛恒在儀仗的徐徐護衛下,緩緩地從慈寧宮來到了金鑾寶殿之前。
衛恒神色莊嚴地在百官簇擁之下,先在祖廟中祭拜了祖先,然後於午門外祭拜天地。之後,走進金鑾寶殿,正式登上皇位,改國號為大德,追諡衛奪為聖祖道武帝,先皇衛宏為仁武帝。同時,宣布由樂清河、楊陀、陳星三人攝政三年,而衛恒將在皇陵守制三年,三年後,三攝政大臣還政。
隆重的大典一直持續到了黃昏時分,衛恒端坐在龍椅上,張敏坐於一旁。他看了看滿朝的文武,道:「樂卿!」
「臣在!」樂清河由於順利攝政,此刻心情正是大好,聞聽衛恒叫他的名字,立刻閃身站出,躬身一禮。
「明日校場比武人選是否已經選出?」
「啟稟萬歲,自比武大會消息發出之後,各地諸侯共推薦候選之人八十六名。經過半月文武比試,如今共有六人入選。他們是威武侯衛誠麾下驍騎都尉譚青、風城帶刀護衛昆達爾燦、九城兵馬司二品龍虎將軍朗越峰,此三人將會爭奪御林軍統領之職。」
聞聽譚青和昆達爾燦的名字,衛恒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神色不動地問道:「那麼還有三人呢?」
樂清河道:「另外三人將會爭奪大內副統領一職,他們分別是萬歲您的護衛長譚方、江南王楊陀所薦之廖德、臣所推薦的蔣致遠三人。」
衛恒點頭,想了想,又問道:「嗯,很好,不過,明日之戰除了這兩職務的爭奪之外,樂卿是否已經準備好了與朕的比試?」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迫不及待的味道。
樂清河不由得一愣,忙恭聲道:「臣怎敢和萬歲動手?」
「樂卿,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衛恒勃然作色,怒道:「你答應過朕的,要和朕作一次比試,怎麼能出爾反爾?」
樂清河看著衛恒,低聲說道:「萬歲,臣何時答應過?」
「你還賴皮,上次在內務府的時候,你就說過同意和朕一較高下,怎麼能說話不算數?」說著,衛恒轉對張敏說道:「母后,妳看樂王爺說話不算數。」
滿朝文武幾乎忍不住偷笑,這哪裡是帝王的風範,簡直是像小孩子撒嬌。樂清河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張敏。
張敏微微一笑,「樂卿,既然萬歲要和你比試,那麼你也不妨好生地指教他一番,如此方讓他死了這條心。」
樂清河聞聽,苦笑著道:「既然萬歲要比試,那麼臣甘願奉陪!」
「太好了!」衛恒立刻歡叫一聲,但是隨即被張敏狠狠地瞪了一眼,轉眼間又老實了下來,故作沉穩地說道:「那麼此事就這麼議定,明日校場比武,先定御林軍統領一職,而後再定大內侍衛統領一職,最後將是朕與樂卿一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三呼,震盪金殿。

炎黃曆二一五一年一月三十一日,升龍城一派熱鬧景象。
先是昨日新皇登基,改年號為大德元年,同時降旨大赦天下。此等消息一經傳出,升龍帝國立刻熱鬧了起來,無數商人都看到一片大好的商機。原因很簡單,新皇登基,必然要減免賦稅,以拉攏人心。那麼對於商人們來說,其中自然會有很多的油水可撈。
而後在新皇登基後的第二日,將在校場舉行比武大會,使得更多人感到無比的好奇。對於他們來說,無論最後是誰獲得那個職位,對他們來說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們可以趁此機會大賭特賭一番。
清晨,天剛剛泛起了魚肚之色,校場中已是人山人海,數不盡的人蜂擁來到了位於城西的皇城校場。校場之中,旌旗招展,繡有九龍飛升的大旗在初春的寒風中獵獵作響。
辰時剛過,一陣威武的號角聲響起,隨著號角之聲,御林軍開道,皇家的輦車緩緩地駛進了校場,頓時校場鴉雀無聲。
衛恒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地走上了位於校場正中的望樓,文武百官也紛紛三五成群坐於校場外圍的棚中。
隨著三通鼓響,人潮湧動間,三隊人馬瞬間來到了校場中。為首的三人,正是今天的主角昆達爾燦、譚青和朗越峰。三人來到望樓,同時下馬跪於樓前,靜靜地等待著衛恒的訓示。
校場中萬眾息聲,這也是衛恒自登基以來首次露面。
望樓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息,過了好久,望樓的樓臺上突然出現了毛得勝那瘦小的身影。他站在樓臺前,尖聲叫道:
「皇上有旨,比武開始!」
頓時人聲騷動,但是瞬間又安靜了下來,只見三人同聲領旨,轉身上馬,各執兵器,回到了本陣之中。緊接著,內務府的太監從望樓中走出,手中捧著一個籤筒,依次來到了三隊人馬之前,著三人抽籤出來,然後返回望樓。
沒多久,只見毛得勝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他看了一眼校場中的眾人,尖聲說道:「經三方抽籤,第一輪由昆達爾燦對朗越峰,勝者休息一個時辰之後,進行第二場對戰,比武現在開始!」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校場中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般沸騰了起來。

戰鼓聲隆隆地響起,只見昆達爾燦縱馬持槍,瞬間殺到場中,槍指對面的朗越峰,喝道:「朗將軍,請多指教!」
朗越峰看著昆達爾燦,眼中閃爍著莫名的殺機,不知為何,當他看到昆達爾燦時,心中就有一種恨意,這種恨意,就來自於那坐在望樓上的衛恒。
月餘前,衛恒擊殺了他的兄弟,朗越峰幾次想找衛恒出氣,一來是樂清河壓著他,二來,衛恒乃是當朝的儲君,三來,衛恒於一招間擊殺了朗越威,使朗越峰心裏明白,他絕對不是衛恒的對手!但是殺弟之恨時時籠罩在朗越峰的心頭,若不發洩出來,他心中實難平靜。今天一看到自己的對手是昆達爾燦,朗越峰心中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定要在校場上將昆達爾燦擊殺於馬前,以消心頭之恨!他縱馬向前,手中握緊了三稜長槍,瞬間衝到了場中。
校場內此刻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靜靜地看著立於場中的兩人,那死一般的寂靜,令人感到窒息。
突然間,沉悶的鼓聲隆隆響起,校場驟然間沸騰了起來,昆達爾燦烈火長槍置於背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單手虛禮,說道:「朗將軍,請!」
朗越峰已經沒有心情再與昆達爾燦多做交談,大吼一聲,胯下戰馬如飛一般向前急衝而去,手中的長槍一顫,頓時化作槍影幢幢,夾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向昆達爾燦撲來。
昆達爾燦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神色格外的輕鬆,絲毫沒有半點驚懼,眼看朗越峰撲到眼前,手中烈火長槍劃圓向外一指,就聽一聲巨響過後,兩股強大的勁氣相交,昆達爾燦連人帶馬硬生生借勁橫裏一閃,讓過了朗越峰那威猛無鑄的一槍。
昆達爾燦心中不由得暗自叫好。這朗越峰果然是員猛將,方才的交手,他雖然避過了朗越峰的大槍,但是那槍上所挾帶的強猛力道,讓昆達爾燦也不由得有些驚異。
朗越峰錯馬和昆達爾燦交身而過,回轉馬頭,冷冷地看著昆達爾燦,臉上不帶半分表情,大槍再次一抖,戰馬在鼓聲中再次衝向了昆達爾燦。
昆達爾燦大喝一聲,縱馬迎向朗越峰,大槍奇詭無比地隱於身後,馬踏風雷之聲,帶著強猛的力道。兩騎越發的接近,幾乎撞在了一起,昆達爾燦大槍突然間一掄,槍做大棍呼嘯而去。
朗越峰冷笑一聲,長槍一抖,迎向昆達爾燦的大槍。就聽校場中再次一聲巨響,兩騎同時向後連退數步,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那靜止之態僅僅維持數秒時間,兩人同時一聲大喝,再次殺在了一起,霎時,校場內鑼鼓震天響起,兩把大槍盡呈萬花妙相,八蹄同揚,塵土飛揚。
望樓上,衛恒看著場中的比試,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偷眼向坐在身旁的樂清河看了一眼,只見樂清河此時眉頭微皺,臉上雖然平靜,卻顯出有些緊張之色。
「樂王爺,不知王爺怎麼看這場中的兩人?」衛恒呵呵地笑著,突然向樂清河發問。
樂清河一愣,馬上站起躬身說道:「萬歲身邊果有能人,看著昆達爾燦,以弱冠之年,竟然與朗將軍鬥了一個平手,風城鐵騎當真是不可小視。」
衛恒的臉上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情,「樂王爺此言差矣,昆達爾燦本是西羌蠻人,最擅騎戰之術,以他這種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人來說,朗將軍才是不凡,竟然和他鬥了如此長的時間,果然不愧是我帝國的將軍,朕倒是頗為驚異。」
「哦,萬歲當真是如此看嗎?」樂清河眉頭一挑,語帶雙關地問道。
衛恒笑道:「王爺,說實話,朕希望這統領之職能被朗將軍得去,畢竟他乃是我中土之人,較之那西羌蠻人,朕還是相信自己人。不過以朕來看,朗將軍恐怕不是昆達爾燦的對手!」
「萬歲,昆達爾燦乃是您從風城帶來的舊臣,為何萬歲竟如此看他?」
衛恒冷笑一聲,轉首向兩邊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王爺,你以為朕願意帶他嗎?他乃是我母后放在我身邊的人,還有其他幾人,不過都是為了監視朕的人。這幾人天天跟在朕身邊,心中實在是厭煩。」
樂清河的眼睛不由得微微抽動一下,「昭德太后如此做,也是為了萬歲著想。想想帝國將交由萬歲掌握,也許太后是擔心萬歲有什麼閃失吧。」
「嘿嘿,是嗎?朕不覺得!想朕現在乃是一國之君,一舉一動卻都要受他們的監視,若是稍有半點的不是,母后立刻就會知道。王爺以為這滋味好受嗎?再說,那昆達爾燦不過是個蠻子罷了,每次朕要和他交手,他就用一大堆的條例勸說,難道朕還不如他一個蠻子明白?想想都有些心煩!」衛恒的語氣中帶著怒氣道。
樂清河臉上露出一抹輕視神色,又看了看校場中的兩人,道:「萬歲方才說朗越峰必敗,老臣卻看不出來,如今兩人不過棋逢對手,哪裡有什麼勝負的跡象,老臣想要和萬歲打個賭,這一場比試恐怕是朗越峰勝!」
衛恒眉頭一皺,但隨即又舒展開來,笑道:「王爺,若是打賭,恐怕王爺你定然要輸的!」
「哦,是嗎?那麼老臣就和萬歲打這個賭,老臣倒要看看,這昆達爾燦有什麼本領?」
衛恒冷笑兩聲,「不知道王爺想要賭什麼?」
樂清河沉吟了一下,道:「不知萬歲想怎麼賭?」
「久聞王爺的炙陽真氣乃是天下至剛至猛的絕學,朕很想一睹其中玄奧,不知道王爺怎麼說?」
「好,老臣就和萬歲賭了,若是老臣輸了,炙陽真氣心訣就奉於萬歲身前,如何?」
「好!」衛恒雙眼驟然間放光,突然站起身來,走到望樓前,沉聲說道:「昆達爾燦,朕命你在三個回合之間結束此場比試!」聲音幽幽迴盪校場之中,頓時,校場中的目光都向望樓望來。
昆達爾燦聽到衛恒的指令,大吼一聲,封開了朗越峰的長槍,縱馬向後一退,道:「朗將軍,且慢!」
朗越峰一愣,衛恒的聲音他也聽得清清楚楚,他萬萬沒有想到衛恒竟然如此的狂妄,竟想在三個回合之中結束戰鬥,心下怒氣頓生,聽到昆達爾燦的叫聲,他勒住了馬韁,微微地喘息著,執槍冷聲對昆達爾燦說道:「什麼事情?」
昆達爾燦緩了一口氣,並沒有理睬朗越峰的問話,而是抱拳向望樓之上的衛恒問道:「萬歲,臣擔心戰陣之時,難免有些死傷,若是臣傷了朗將軍,恐萬歲降怒!」
衛恒看了一眼身後的樂清河,眼中帶著詢問之色。
樂清河走到衛恒身邊,洪聲說道:「兩軍交戰,死傷難免,昆達爾燦,若是你有本事勝了朗將軍,那證明了你的本事,萬歲乃聖明天子,怎麼會怪罪於你?同樣,若是朗將軍勝了你,你也不要有什麼怨言,生死由命!」
樂清河的聲音極為渾厚,校場中立刻一片沉寂。
昆達爾燦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在馬上微微欠身,說道:「臣領命!」槍指朗越峰,笑道:「朗將軍,休要責怪昆達無禮了!」說完,回到本陣的旗下,將身上的盔甲脫下,露出了一身肌肉。
他赤著上身,也不理睬場外眾人的議論之聲,突然間縱馬向前急衝。
此次的衝鋒,與前幾次截然不同,就在昆達爾燦手中大槍一揮之時,朗越峰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場從昆達爾燦身上發出,那強大的氣場中挾帶著一種威猛絕倫的剛烈殺氣,即使如朗越峰這般久經沙場的人,也不由得感到心驚!
但是沒有時間讓朗越峰再做考慮,只見昆達爾燦馬如雷電一般,槍刃帶著炙熱勁氣呼嘯向他撲來。隨著昆達爾燦的攻擊撲來,地上的塵土騰起,圍繞著昆達爾燦的馬匹打著轉,那景象當真是詭異非常。
朗越峰心中更是震撼無比,作為昆達爾燦的對手,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自昆達爾燦身上所發出的那股殺氣,就如同浩瀚沙漠中湧起的風暴,狂野無比,令人不寒而慄。他難以形容心中的驚異,不敢再多考慮,大槍一揮,向外封去。
兩馬交錯,就聽一聲巨響,昆達爾燦古拙的一槍,毫無半點花巧,點在了朗越峰的槍脊之上,一股強猛肅殺的氣勁直撼朗越峰的心脈。朗越峰心中大叫一聲不好,體內真氣急轉,但是胯下的坐騎被那強猛無比的力量震動,向後連退數步。沒等他立穩身形,昆達爾燦大吼一聲,再次一槍,威猛古拙的刺擊而出,槍帶風雷呼嘯,殺氣更盛。
塵霧籠罩兩人,就聽連聲巨響,兩人的勁氣交彙,在兩人身旁形成巨大的氣漩湧動飛轉,更激起滿地的塵霧飛湧。朗越峰在瞬間,連續硬接下昆達爾燦十餘槍,那強猛絕倫的力量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更有一種詭異的氣勁肆虐體內,連人帶馬向後疾退數十尺,他臉色蒼白,喉頭鼓動兩下,一口鮮血噴出。
昆達爾燦的臉上帶著一種幾近殘忍的笑容,大槍一擺,在一聲巨吼之中,連人帶馬驟然騰空而起,槍身亂顫,化作無數槍影,牢牢地鎖住了朗越峰的身形。朗越峰強自提氣,手中長槍向外飛揚而起,在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之後,煙塵飛舞,籠罩兩人身形!
校場內此刻鴉雀無聲。望樓上的樂清河臉色微變,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昆達爾燦的攻擊如此的迅猛,他看著校場內的煙霧,半天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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