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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寶筆記Ⅱ之9【帝王墓問世】

第一三三章  餘波盪漾
莊睿也沒想到田教授扛著巨大的壓力,居然真的將這件事情給辦成了。這事雖然玩的險,總算是結果還不錯,但是這件事情所引起的風波和影響,遠遠超出了莊睿的想像,再讓他玩這麼一把,他還真是不敢了。
  
此次來迎接專家組的規格可是不低,故宮博物院的館長、文化部的部長、收藏協會的會長,還有各種民間組織,足足有數百人圍在機場出口處。
好幾個大牌子上都寫著「迎接專家組田教授」的字樣,只是等人都走完了,只見到其他幾個專家,而田教授卻是不見了蹤影。
「田教授呢?怎麼就你們幾個?」一個腆著大肚子,主管模樣的人向專家組的領隊問道。
「吳廳長,田……田教授被莊老師給接走了……」那位領隊本身就是文化部的人,現在見了主管,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的。
「瞎胡鬧,什麼莊老師不莊老師的?我們這麼多人都等在這裏,這不是無組織無紀律嘛?給那個什麼莊老師打電話,讓他回來!」
吳廳長一聽有人比他架子還大,頓時火冒三丈,在現場的這些人裏,以他的行政級別最高,當下就發作了起來。
「吳廳長,那位莊老師……」
專家組倒是有人認識莊睿,當下附耳在吳廳長耳邊說了幾句,聽得吳廳長面色一變,說道:
「這次諸位專家們都辛苦了,大家請上車,部裏給大家準備了慶功會……」
吳廳長似乎忘了剛才的不快,面不改色的一一和眾位專家握手後,帶頭離開了機場。
只是現在正主不見了蹤跡,剩餘的專家又根本沒在電視上露面,也沒人代表發言,這次迎接算是搞得虎頭蛇尾。
不過那位吳廳長也沒再敢口出惡言或者擺官威,大部長的外甥,那豈是他能得罪的?

「莊哥,還是北京好,大街上多喜氣啊……」
後天就是除夕了,此刻的北京被裝扮一新,到處都洋溢著過年的氣氛。這些年,人們的生活變好了,就越發地回憶起早先過年時的氣氛,禁炮令也被解除了,坐在車裏,不時能聽到街邊傳來的零散鞭炮聲。
「是啊,你小子也快當爹了,日子過的可真快啊……」
莊睿被彭飛的一番話也勾起了心思,這已經是他在北京過的第二個年了,幾乎是一年一個變化,如果不是兒女的出世,莊睿幾乎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幾年,老北京的年味又回來了,只不過比起七八十年代,還是差得遠呢……」
田教授也有些感觸,社會發展越來越快,但是一些老的傳統也都被淘汰掉了,像耍猴的,賣大力丸、吞刀劍的,這些天橋把式可是田教授那個年代最為常見的。
「嘿,小莊,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田教授說著話,看到車子居然向郊外駛去,不禁有些疑惑。
「呵呵,田教授,家裏準備了便宴,讓您給我們談談此次日本之行驚心動魄的故事啊……」

莊睿聞言笑了起來,他剛才給老媽發了簡訊,準備晚上在家裏招待孟教授,正好也讓老丈人見一下,昨天晚上,秦浩然可是拉著莊睿念叨了半夜。
「你這小子,我連老伴都還沒見到呢,別以為出什麼事了。」
田教授搖了搖頭,拿出手機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其實他對那位製造出這幾件瓷器的神秘人物也是十分傾慕,正想和莊睿談一談呢。

「爸,這位是田教授,田老師,這是我岳父,對您可是景仰的很啊,這不,把您拉來就是奉了岳丈大人的旨意……」
莊睿和秦浩然接觸多了之後,感覺自己這岳父十分的開明,是以沒事也會開上幾句玩笑。
秦浩然此刻也像個追星族似地,上前緊緊握住了田教授的手,說道:
「鄙人秦浩然,歡迎田教授,田教授在電視上的風采,讓我輩自愧不如啊……」
「不敢當,我只不過是個執行者,小莊才是主謀啊。」
見到秦浩然溫文爾雅的樣子,田教授也不敢怠慢,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比您還小上幾歲,叫聲田老弟就行了……」
「什麼執行者、主謀?」
秦浩然有些不知所謂,但還是讓開身子,請田教授進到了客廳裏,秦老爺子也站在廳裏相迎,眾人又是一番見面禮。
家裏的飯菜早就準備好了,為了讓幾個男人能更好的聊天,歐陽婉帶著媳婦和親家母去到另外一個餐廳吃飯,把地方留給了莊睿等人。
秦老爺子身體不太好,他已經是八十多歲的年紀了,不過還是堅持敬了田教授一杯酒,才在秦萱冰的攙扶下,回房去休息了。
「田老師,先恭賀您此次日本之行揚我國威,咱們乾一杯……」老爺子離開後,莊睿舉起酒杯,敬了田教授一杯。
其實莊睿此次讓彭飛去日本,準備了不止一套方案,將事情原委說給田教授聽,只是他準備方案的一種。
雖然以前和田凡多有接觸,但是莊睿也沒想到田教授有如此的風骨,扛著巨大的壓力,居然真的將這件事情給辦成了。
「小莊啊,這事到底如何,你比誰都清楚,就不用往我老田臉上擦粉啦。」
田教授乾了這杯酒,也沒動筷子,接著說道:「你這事雖然玩的險,總算是結果還不錯,但是下次再也不能這麼做了,這種事情有一無二啊。」
「田老師,我知道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還是要謝謝您,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尾呢!」
莊睿點了點頭,擺出一副受教的模樣,這件事情所引起的風波和影響,遠遠超出了莊睿的想像,再讓他玩這麼一把,他還真是不敢了。
「田老弟,你們……這……這在說的都是什麼啊?」
從剛才在門口的時候,秦浩然心裏就存著疑問,現在聽到二人的對話,更是雲裏霧裏的摸不清頭腦了,似乎自己這女婿,和「古瓷」事件還有著關聯?!

「秦老哥您不知道?」
田教授愣了一下,看了莊睿一眼之後,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從頭至尾,可都是您這女婿搞出來的呀……」
田凡不知道莊睿這事如此保密,連岳丈都不知道,順口就說了出來,也不無有點報復莊睿的心思,這小子之前的行為,簡直就是拿自個兒當槍使了。
「什麼?!」
秦浩然剛剛喝進嘴裏的一杯酒,直接噴了出來,看向莊睿的臉上,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爸,您別激動啊……」
秦浩然這一激動不要緊,一口酒全噴在了莊睿的身上,搞得莊睿手忙腳亂的拿紙巾擦了起來。
「小睿,田老弟說的是真的?」
秦浩然沒想到自己這個做事一向都很低調的女婿,居然策劃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可以說在最近兩個月裏,中日兩國的關係,都因為這個事情搞得有些緊張起來。當然,兩國關係從來就沒真正的好過,一直都只是維繫著面子上的友好罷了。
客廳裏有暖氣,莊睿把一身酒氣的外套脫下來之後,才看向秦浩然,說道:
「爸,我也沒想到這事會惹出這麼大的風波。事情是這樣的,在前一段時間,我投資的一個陶瓷研究所,成功燒製出了磁州官窯的仿製瓷器,本來我是想拿到朋友的拍賣場去試一下水,看看能否被人鑑定出來,誰知道那個叫山木的硬是要買下來。我當時已經把價格提得很高了,但還是被他給買去了,這硬是往手心裏給塞錢,我總不能不要啊?」
莊睿臉上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看得秦浩然和田教授都很無語,這小子是典型的占了便宜還賣乖,順帶著最後還扇了對方一耳光。要是想不賣的話,那辦法多的是,直接當場砸碎了不就完了?還用憋著壞、故意抬價讓別人買回去?
秦浩然第一次發現,自己這個看上去挺老實的女婿,居然是屬於那種大智若愚,將自己賣了還會幫他數錢的角色!
「那……那你昨天幹嘛不告訴我啊?」
秦浩然被中間這段曲折的故事聽得是目瞪口呆,等莊睿說完之後,他才想起來,昨天這女婿在自己等人著急的時候,可不是擺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嘛?
「爸,人家不是不好意思誇自個兒嘛?」
莊睿這句話殺傷力更大,讓坐在一旁的田教授和彭飛同時都噴出酒來,房間裏響起了一陣笑聲。
……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剛剛接到的消息,在日本東京銀座大廈,發生了一起跳樓事件。經查證,死者的身分為日本陶瓷協會會長,今年五十二歲,在墜樓後當場死亡,經過初步調查,野合是自殺行為,具體原因還有待調查……」
莊睿等人正聊得開心的時候,突然電視機裏傳來一則新聞,把幾個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一時間,房內沉寂了下來。
感覺到衝擊最大的,自然就是莊睿和剛剛離開日本的田教授了,他們兩人都沒想到,野合居然會以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來回應這次發生在日本的醜聞。
雖然新聞裏說自殺原因不詳,但是誰都知道,野合自殺的導火線,就是因為此次的「古瓷」事件。
秦浩然怕莊睿他們有什麼心理負擔,連忙出言說道:「小睿,田老弟,這事不能怪你們,完全是這些日本人咎由自取的……」
「就是啊,哥,要是按我的想法,直接就把這兩人給……」
「行了,彭飛,去陪你老婆去,別扯淡……」莊睿打斷了彭飛的話,再怎麼說,這也是一條生命的逝去。
「小莊,日本鬼子死再多,我都不會傷心的,想當年,我爺爺就是二十九軍大刀隊的,親手砍過二十二個小鬼子的腦袋……」
田教授倒是一點沒受影響,在聽到這則新聞後,居然接連痛飲了三杯酒,尤其是這番話說出後,田教授那瘦弱的身體,竟然讓眾人感覺到一種粗獷的豪情來。
「呵呵,我沒事,只是這個消息有點突然而已……」莊睿聞言笑了起來。
其實經歷過那次海島之行後,莊睿心性並沒有眾人想的那麼脆弱,至少他對阿沙力就是動了殺心,如果不是金剛代勞的話,莊睿也會親手殺掉阿沙力的。所以野合自殺,只是讓莊睿微微感到一些不舒服。
這也是人之常情,任何人知道自己曾經見過或者熟識的人死亡,不管那人是朋友還是仇人,肯定都會有一些情緒波動的。
「日本文化廳到現在都沒有公開道歉,估計日本政府又會把這事推到死鬼野合的身上,這個民族就是如此,從來都不敢正視自己的錯誤,一群自大而又自卑的人……」
莊睿看著新聞報導上,沒有提及一句關於此次「古瓷」事件日本方面的態度,心中早已了然,估計野合死了之後,也會被潑一身髒水。
「我爺爺要不是早年挨了幾刺刀,也不會建國後就去世了,來,喝酒!」
田教授今天的表現讓莊睿是刮目相看,原本挺儒雅文靜的一個人,也有著豪爽大氣的一面,雖然個頭不高,但是氣勢十足。
「田老師,把您爺爺的事情聊一聊啊……」
莊睿不想再在「古瓷」事件上糾纏,故意岔開了話題。
「嘿,要說我爺爺,那當年也是一號人物,一把大刀使得老蔣都知道,並且還頒發了那個什麼『青天白日』勳章……」
田教授也有了三分酒意,聽到莊睿提及祖上,頓時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
聽田教授把家譜這麼一報,莊睿等人才知道,敢情田教授祖上的來頭還真是不小。
原來田教授祖上是習武世家,在河北地區是赫赫有名的,不過在上個世紀的二十年代,田教授的爺爺加入了馮玉祥的西北軍。那位老爺子跟著馮大帥南征北戰,在參加過長城喜峰口戰役的時候就是營長了,因作戰勇猛而升為團長。
不過後來,田教授的爺爺因為身上多處負傷,身體已經不適合再留在部隊了,就脫離了軍隊。
那時的部隊,不管是正規軍還是地方軍,也甭管是抗日英雄還是內戰先鋒,只要是當官的,沒有幾個不貪的。田教授的爺爺也是如此,在部隊十多年,也積攢了不少的錢財,回到地方後,除了髮妻之外,在五十多歲的時候又娶了兩房姨太太,也不知道他那身體怎麼撐得住的。
而田教授的父親則是京大的一個學生,畢業後,靠著老子在部隊貪污的錢,在城裡開了一家古玩鋪子,算是沒有繼承祖上的家業,棄武從文了。
雖然解放後古玩鋪子沒了,但是田教授在父親的薰陶下,還是吃了古玩這行飯,到現在也算是有所建樹。
不過在田教授的身體裏,還是流淌著祖輩剛硬的鮮血,他此次前往日本,簡直就是抱著再打一場抗日戰爭的心態去的。所以田教授和日本人可算得上是世仇,見到野合自殺,心裏只有痛快,這酒也喝得愈發香了。
這頓飯一直吃了三個多小時,在座的幾個人,都是見聞博廣,通古曉今,聊得非常盡興,最後田教授也喝多了,嘴裏唱著歌,被莊睿扶到客房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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