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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奇變-戰略篇(卷10)驚天一箭《第1輯完》

鄴城經過了一夜血的洗禮,城內的主人從袁紹變成了袁熙,城中的文武眾人都早早的被袁熙叫到了趙侯府的大廳裡。
袁熙此時身披金甲,頭戴金盔,瘦弱的身體硬是撐起了沉重的盔甲,坐在趙侯的寶座上,環視著在場剛剛參拜他的諸多文武,抬起手,朗聲道:「都免禮!」
眾人紛紛站起,文臣以沮授為首,辛評、辛毗、逄紀、陳琳等人依次排在左列,而武將則以文醜為首,顏良、韓猛、蔣義渠、呂曠、呂翔、張南、蔣奇、蔣濟、馬延、張顗、淳于導等人依次排在了右列。
單從文武排列的次序就不難看出,袁熙和袁紹的做法完全相反,袁紹以文臣為尊,文臣排在右列,而袁熙卻是讓武將排在右列,足見他對文醜、顏良等人的重視。
東漢以右為尊,袁熙這麼做不僅僅是感激文醜等人將他拱上了大位,同時他也看到了手握兵權的重要性,所以他刻意拉攏諸將,在封賞文醜的同時,還對其餘的將領都予以封賞。
「如今燕軍已經將東、南、北三門圍定,西門則被晉軍圍住,北門守將鞠義也在昨夜戰死,就連吊橋也被敵軍毀壞,北門不得不以重兵看護。文醜,你以為該如何對北門施行防守?」袁熙端起做主公的架子,問道。
文醜當即出列抱拳道:「啟稟主公,屬下以為,北門吊橋被破壞掉了,敵軍隨時可以利用吊橋攻打北門,而東、南、西三門皆完好無損,有護城河作為天然的屏障,可以澆灌鐵水封鎖三門,將所有的兵力集中在北門,和燕軍、晉軍進行決戰。」
袁熙扭頭看向沮授,問道:「國相,你有何策略?」
沮授拱手道:「文將軍言之有理,不過,這樣一來,容易讓我軍陷入困境之中,燕軍實力非同小可,晉軍也是虎狼之師,兩軍聯手攻城,不適合出城迎戰,只適合守城,憑藉鄴城得天獨厚的城防優勢,必然能夠堅守一年無恙。」
顏良反對道:「可我軍目前只有一年的糧草,一年後,糧草吃光了,那就只能坐以待斃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手一搏,率部殺出重圍,暫時放棄冀州,轉戰青州,和青州刺史袁譚會合,兩軍合兵一處,再來爭奪冀州。」
辛評在袁紹面前,一向是個和事佬,因為夾在審配和郭圖中間,所以很少獻策,此時審配、郭圖已死,袁熙不但沒有動他,反而給他升官,感激之下,便挺身而出,抱拳道:
「主公,顏良將軍的話不可聽信,鄴城堅固無比,適於長守。燕軍野戰厲害,如果我軍遠離屏障和燕軍在野外決戰,等於是自討苦吃,因為許多士兵都對燕軍的那些重裝步兵和鐵浮屠嚇壞了。」
「鐵浮屠?鐵浮屠是什麼?」袁熙不解。
辛評解釋道:「哦,就是燕軍當中全身披上重甲的騎兵,連馬匹也全身披甲,每匹馬上都拴著長槍,士兵手持長標,鉅鹿之戰時文醜、顏良等人都不是對手,何況其他士兵。」
燕軍的連環馬陣在鉅鹿之戰中一戰成名,五千鎖在一起的重騎兵隨意收割著趙軍士兵的頭顱,使得那九千多趙軍慘死在連環馬陣的鐵蹄之下,這件事給經歷過這次戰鬥的趙軍將士留下了很深的陰影,而趙軍士兵不知其名,便紛紛呼喊其為「鐵浮屠」。
袁熙聽完,點點頭道:「燕軍野戰厲害,還是不要輕易出戰的好……」
「主公,不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我顏良不才,願意帶領一支軍隊再去會會燕軍的鐵浮屠,我就不信這支鐵浮屠真的能夠無堅不摧。」顏良不服氣地道。
袁熙沒有理會顏良,問向沮授:「還請國相大人縝密籌畫,該如何守城,一切全憑國相大人做主!」
文醜聞言附和道:「末將願意將所有兵馬交給國相大人指揮,以渡過目前的危機!」
袁熙宣布道:「我現在下令,國相沮授出任軍師一職,全城兵馬全部交給他調度,包括我在內,任何人若膽敢違抗軍師的命令,定斬不赦!」
文武齊聲抱拳道:「諾!」
沮授感動不已,道:「屬下定當不辜負主公厚望,嚴守此城,誓要擊退敵軍!」心中暗道:「老主公好謀無斷,為了平衡帳下諸將和謀士的利益,將大權分散,導致爭權奪利越演越烈,才使得審配、郭圖互相拆臺。少主公卻直接將大權交給我一個人,這種信任老夫還有什麼好說的,就算是死,也要報答袁氏兩代主公對我的恩情。」
沮授的目光轉向文醜,見文醜嘴角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笑容轉瞬即逝,他一時無法看透那笑容代表著什麼,他暗中留意起了文醜,心中想道:「文醜先將袁熙拱上大位,後又讓出兵權,必定有什麼含意。他那詭異的笑,為什麼我一點也看不透?難道是我太多疑了?」
沮授想不出所以然來,便不再想了,向袁熙拜了拜,道:「主公,屬下以為,我軍應當先破晉軍,再破燕軍。」
袁熙聽後,臉上一喜,道:「軍師有破敵之策了?」
沮授點點頭道:「呂布帶來的晉軍雖然驍勇,但都是一介武夫,只要略施小計便可以挫敗其銳氣,而且呂布的軍師這次並未跟來,而是留在邯鄲籌集糧草,這就給了我軍一個很好的機會。以呂布的性格,只要加以挑唆,就會上當受騙。主公可讓文醜、顏良二人單搦呂布,二人武藝高強,弓馬嫺熟,是勇不可擋的猛將,除了他們兩個外,別人無法勝任。只要將呂布引入甕城,便可以將其擊殺。」
袁熙道:「好,軍師把詳細的計畫說給眾人聽,該如何安排兵力皆由軍師一人做主,無需再向我詢問。」
沮授當即把自己的計畫和眾將說了,最後問道:「大家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聲道。
袁熙道:「那好,現在就開始行動,早破呂布,就早一天解除鄴城危機。」
「諾!」

天色已經大亮,鄴城城外的三個城門都是深溝高壘,一道壁壘在一夜間構成。
高飛騎著馬匹巡視之後,便帶著趙雲、陳到、文聘朝西門而去,想看看西門的呂布挖掘得如何了。可是到了西門,頓時傻眼,西門外十分的平整,沒有一點挖掘過的痕跡,晉軍的士兵也懶散地在大營裡。
他急忙道:「走,跟我去找呂布,我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烈日底下,晉軍的大營裡,呂布的士兵都懶洋洋地站在那裡,看到高飛帶著親隨策馬到來,負責守門的成廉立刻迎了上來。
「原來是燕侯駕到,有失遠迎!」成廉畢恭畢敬地道。
高飛翻身下馬,看了一眼軍營裡空蕩蕩的,整個軍營裡的士兵少之又少,便問道:「晉侯呢?」
成廉道:「哦,我家主公去附近的山上打獵去了,天沒亮就走了,估計要晚上才回來。」
「打……打獵?」高飛大吃一驚,「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去打獵?」
成廉道:「燕侯可能不瞭解我們家主公,我家主公只要想攻取的地方,沒有攻不下的,這叫做攻必取,戰必克,所以臨戰前,我家主公會去打獵放鬆下心情,然後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戰鬥中。」
高飛無奈道:「成將軍,你家主公若是回來,就請轉告他,說我高飛請他過帳一敘,還有,這鄴城打下來就是你們晉軍的了,你們若是不拿出點誠意出來,我軍只好撤圍,轉攻青州了。」
成廉一臉笑意地道:「燕侯放心,我一定轉告我家主公。」
回去的路上,文聘提著鏨金虎頭槍來到高飛面前,道:「主公,那呂布到底是怎麼想的?主公布下了如此妙計,呂布居然連帳都不買?」
高飛見了文聘手中提著的鏨金虎頭槍,好奇地問道:「仲業,你手中提的是誰的槍?」
文聘嘿嘿笑道:「是鞠義的,昨夜黃將軍斬殺了鞠義,我見這槍不錯,便拿了過來,握在手中很有感覺,便有點愛不釋手了。」
高飛嘆道:「鞠義倒是一員將才,只可惜寧死不降,對無能的袁氏太過感恩戴德了。不過他死了,倒是讓趙軍備受打擊了。子龍!你去把沮鵠叫來,也該輪到他上場了。」
趙雲「諾」了聲,策馬朝軍營而去。
陳到、文聘緊隨高飛,沿途看到護城河水一路向東北綿延出去,高飛忽然靈機一動,大喜道:「速速回營,我已經有了破城之計。」
大帳裡,眾將、謀士雲集,高飛道:「鄴城城防甚厚,攻打極為不易,想必敵人也知道這一點,加上昨夜我軍斬殺了鞠義,敵軍就更不會輕易出城了。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水攻。」
「水攻?」許攸眼珠子一轉,道:「主公是想決漳河之水?」
高飛笑道:「正是。」
許攸讚道:「主公真是高見,屬下也是這麼想的。」
高飛看過《三國演義》,知道許攸曾經獻計決漳河之水淹鄴城,因而聽許攸這麼說,嘿嘿地笑了笑。
「不過現在正值熱天,天氣異常燥熱,雨水很少下來,若決漳河之水灌城的話,必須要投入很大的人力,先進行堵截,然後再挖出一條鴻溝直達鄴城才行。」許攸補充道。
歐陽茵櫻出聲道:「你只說對了一半,我猜測主公的用意並不是簡單的灌城而已。如果要灌城的話,選擇的時間不對,在這樣的烈日之下,很容易讓水淹的效果減弱。以我看,主公灌城是假,要用這場大水浸泡鄴城糧倉裡的糧食才對。」
高飛呵呵笑道:「你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據我所知,鄴城裡至少有一年的存糧,如果我們久攻不下,很可能會被反擊,不如先下手為強,用水淹之計泡壞敵軍的糧草,消耗敵軍的糧草儲蓄。」
賈詡聞言道:「嗯,這個辦法不錯,但是不能讓趙軍看出我軍的意圖。」
荀諶主動請命道:「主公,這件事交給我來做吧,我從南皮帶來的兩萬士兵可以派上用場,而且潘宮、穆順也想為主公立功。」
高飛道:「這件事可以交給你做,但是兩萬人太少,至少要用一半人去挖掘。你全權負責此事,帶領那五萬降兵一起勞動,讓白宇、施傑、李玉林、潘宮、穆順各自指揮一萬人……」
頓了頓,高飛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王文君,指著王文君道:「你……給荀諶當副手,一起監管此事!黃忠、張郃、太史慈!你們三人依舊把守三個城門,要嚴加看守,不得有誤!」
被高飛點到名字的人都退了下去。
「子龍,你去準備三百騎兵,帶上沮鵠,跟我到西門,我要向文醜搦戰!」高飛又命道。
「向文醜搦戰?主公,這件事由我來就好了,主公不必親力親為啊,主公乃是萬金之軀,這萬一……」趙雲急忙勸道。
「我自有分寸,軍師所說的計策,這時候也該啟動了。若能以沮鵠一人感化掉鄴城內的諸多文武的心,那也是值得的。好了,你們去忙自己的,各司其職。」高飛道。
眾人齊聲答道:「諾!」

高飛一馬當先,全身披著鋼製的盔甲,手中綽著遊龍槍,帶著趙雲、沮鵠和三百騎兵便朝西門奔去。
鄴城西門外,成廉還在大帳裡喝酒,突然聽到一陣雜亂的馬蹄聲,跑出來探頭一看,見高飛帶著一夥人來,感到十分的頭疼,道:「怎麼又來了?」
來到護城河前,高飛將手中遊龍槍向上一挑,瞪著兩隻眼睛朝城樓上站立的文醜喊道:「文醜!我乃燕侯、驃騎將軍、幽州牧高飛,今日特來向你討教幾招,你可敢與我決一死戰?」
文醜倒是挺能沉得住氣的,道:「原來是燕侯駕到,有失遠迎,不過你也別費那種口舌了,想誘我出城,門都沒有。若說單打獨鬥,我並不怕你,只是燕侯太過陰險狡詐,說不定在外面設下了埋伏,等我自己往裡面鑽呢。你還是省點口舌吧,無論你怎麼罵,我都不會出戰的。堂堂大將並不能光指望單挑,還要懂得以大局為重,抱歉了,燕侯,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和你大戰幾十回合。」
高飛扭頭對沮鵠道:「你去罵!往死裡罵!」
沮鵠面露難色,道:「侯爺,你不是說要救我父親嗎,為什麼要罵文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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