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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相師之20【逆天改命】

唐振東的神識力經由雙手滲透進于清影的身體中,在于清影體內遊走一圈,發現她體內的經脈閉塞不堪,沿著經脈根本無法行進;她的大腦也是一樣,幾乎是步步泥濘,處處阻隔,自己才剛剛和于清影完婚,才一個月的時間,這是怎麼回事?
唐振東仍試著用他的神識力慢慢幫于清影疏通幾乎完全閉塞的經脈。這種強行打通經脈的方法,會讓人感到疼痛異常,于清影一聲未吭,忍耐著鑽心的痛苦。
她臉帶微笑的看著自己的愛人,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給最愛的唐振東,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有任何的難受,怕影響自己在愛人心中的美好形象。
努力了一陣的唐振東,終於頹然放棄,于清影的經脈就像是一個潰了堤的大壩,堵了這個口,又開了那個口,根本堵不完,讓唐振東簡直束手無策。而大腦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如果硬要疏通,困難更加一萬倍,需要小心加小心,唐振東急得滿頭大汗。
于清影微笑的看著這個自己相戀一生的愛人,她努力的想掙脫被唐振東握著的手,給他擦擦汗,但是唐振東的手勁豈是她一個病體能掙脫的。
努力了一陣,于清影也是滿頭汗,也不知道是因為想掙脫被唐振東緊握的手出的汗,還是唐振東剛剛疏通經脈的疼痛讓她出的汗。
唐振東試了半天,頹然收回自己的神識力,他的神識力一直伴隨自己無往而不勝,但是這次面對心愛的人,卻是無能為力,這種挫敗感是難以言喻的。
「我沒事,很快就會好的。沒耽誤你的事吧?」
唐振東的神識力退出于清影身體後,于清影感覺舒服不少,她露出甜美的微笑,輕聲說道。
唐振東使勁的搖搖頭,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自己枉有一身自認為通天徹地的術法,不論任何情況都能化險為夷,但是面對愛人的病卻無能為力,唐振東心痛如絞。
「怎麼會呢,我整天瞎忙,耽誤了陪你的時間,讓你新婚就獨守空房,以後我哪裡也不去了,等你身體好了,咱們就在這月亮灣一起看朝陽初升,看晚霞漫天,你說好不好?」
于清影笑得更開心了,她微微搖搖頭,「不好,不是我倆一起,而是我們一家,我要給你生一群孩子,讓他們圍著我們跑來跑去。」
唐振東點點頭,「好,咱們生一群孩子。」說完,他扭過頭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于清影握住唐振東的手,「我想起一首歌,很想聽,你唱給我聽好不好?」
「好,我唱給你聽。你要聽什麼歌?」
「你唱《最浪漫的事》。」
唐振東最不會的就是唱歌,如今他嗓音嘶啞,更唱不出來了,但是面對于清影的要求,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因為我們不會飛翔,所以幸福航程漫長,難免有風暴埋伏在前方,想試著拆散我們緊握的手掌,你不怕你不亂我就不慌,等我們越過愛情的海洋,會慶幸終究沒放棄退讓,在繁華的岸上把沿途的淚光,都埋成了寶藏。……」
雖然五音不全,但是唐振東認真深情的唱著,卻不知道《最浪漫的事》被他唱成了《愛情的海洋》,
于清影聽得十分入迷,也早就忽略了自己想聽的是《最浪漫的事》,在她的心中,這片愛情的海洋,就是自己跟唐振東現在所處的這月亮灣,有你在的地方,情深似海。
于清影聽著歌,沉沉地睡去。
唐振東輕輕幫于清影蓋好被子,然後走出房間。
等在門口的眾人都沒有說話,因為此時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最後還是徐卓開了口,「大家都散了吧,振東,你過來。」
剛剛徐卓在門口已經大概聽到了是怎麼回事,連醫生專家都沒辦法,他們就更沒主意了。
「到底怎麼回事?」
唐振東搖搖頭,「她全身經脈閉塞,像是一個油盡燈枯的老人,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
唐振東描述著于清影的情況,突然想起自己前幾天研究的天書中提到的五行續命陣,唐振東一陣激動,急忙在身上一陣摸索。
「法旗呢,我的五行法旗呢?」
徐卓跟唐振東回來的時候,因為太倉促,唐振東只隨手把天書塞到了口袋,那四面法旗被他放到監室的床上,忘了帶走。
唐振東現在想起來,著急地說:「白明,準備車,跟我去一趟萊縣監獄。」
徐卓攔住唐振東,「你別去了,還是我跑一趟吧。」
唐振東點點頭,這時候他的確是不方便離開,因為于清影的情況不妙,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那就拜託師父了。」
徐卓點點頭,然後坐上了白明的車。
剛剛徐卓聽到唐振東跟醫生們的描述後,明白于清影這是患了九陰絕脈之症。
九陰絕脈,經脈閉塞,生機斷絕,是無藥可解的絕症,這個徒弟媳婦,不論是人品還是相貌都是上上之選,怎麼會得這樣的絕症呢。徐卓十分不解。
不過從事風水相術這一行當的人,註定一生都會受五弊三缺的影響,「鰥寡孤獨殘,錢命權,」這八樣,最少會缺一到兩樣,這是風水相師的一個魔咒,沒有人能逃脫。
即使如徐卓這樣功力的人也無力化解,他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替唐振東去跑一趟萊縣監獄,取回四枚法旗。
徐卓更為擔心的是,其實于清影並不適合逆天改命,但這句話他一直憋著,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逆天改命適用於陽壽已盡,但是身體機能卻無大礙的人,而于清影卻已經是經脈閉塞、生機斷絕的狀態,就算唐振東強行給她續命十年八年,以她的身體狀況,即使陽壽改了過來,她的身體機能依舊虛弱,根本無法支撐她的陽壽,恐怕要撐過一年半載都成問題,而唐振東本人還必須承受逆天改命帶來的後果,就是折壽。
只是這些話徐卓猶豫了半天,實在無法說出口,這個徒弟,人極聰明,卻也十分執著,認準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他也就把話放在肚子裏了。

徐卓走了之後,唐振東先讓好幾天沒合眼的父母去休息,但是父母哪放心的下這個讓他們十分得意的兒媳婦呢。
于清影很得二老的歡心,人長得漂亮不說,又勤快,家世更不用說,相較之前村裏人給介紹鎮上的那個女教師,簡直就是仙女跟癩蛤蟆的差別,這麼一個沒脾氣又對長輩孝敬的好媳婦,怎麼會得這樣連專家都無能為力的怪病呢。
既然二老也沒心思去歇息,唐振東就問起于清影得病的經過。
婚禮結束後,二老沒有馬上回去,心想兒子剛結婚就拋下媳婦去什麼千里之外的江西,老兩口感覺這樣對媳婦過意不去,就尋思等唐振東回來後再回老家,所以就一直待在月亮灣花園。
事實上,這一年來,于清影的身體一直不大好,在辦公室就曾莫名暈倒過,上司王學斌聽說了,非要她去做個全身檢查,卻也查不出任何毛病,大夫只說是工作壓力太大,需要休息。
王學斌為了示好于清影,還給于清影放了假,讓好友王曉琳陪她好好休息了一陣子。唐振東由於諸事纏身,一直在外面奔波,也沒注意到這件事。
待唐振東辦完事回來,于清影見愛人終於回來,心情大好,莫名暈倒的事便也沒當回事。
大婚後第二天,徐卓因為鬼谷派的事,和唐振東匆匆忙忙去了龍虎山,來參加婚禮的客人都是于清影一一把他們送走。
不知道是不是這陣子又忙婚事,又要送客的關係,唐振東走後,于清影就開始發病了。
起初只是不太舒服,唐振東給家裏打電話時,她以為是太累了,沒當回事,只說家裏都挺好,然而之後病情便急轉直下,每天都昏迷數次。
大家遍尋名醫,有從北京還有外國請來的專家,都看不出于清影發病的原因。到最後,于清影幾乎是昏迷狀態,很少清醒的時候了。
聽完經過,唐振東便點了二老的昏睡穴位,讓二老好好休息一會兒,不一會兩人就沉沉睡去。
于清影的病,唐振東比誰都著急,哪怕傾家蕩產,甚至減壽十年二十年。如果生命能夠轉讓,唐振東寧願把自己的命轉給于清影,讓她活著,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死。
更理想的是,唐振東希望把自己的壽命分一些給于清影,不管是三年五年也好,兩個人共度餘生,然後一起死去,但是,這可能嗎?
唐振東知道逆天而為會減壽,會遭天譴,但是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即使用他的全部壽命去換取跟愛人一起再活一年,他都十分願意,甘之如飴。
在這一刻,什麼鬼谷門,什麼江湖恩怨,唐振東全部都放下了,心中只有一個于清影。
老葉見唐振東一個人待在客廳似乎在想什麼,怕他胡思亂想,便湊近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弟妹會沒事的。」
「嗯。」唐振東點點頭,「有菸嗎,給我一支。」
老葉掏出菸給唐振東點上。
「對了,弟妹的病,老唐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跟于書記說。」
唐文志一來是怕于振華的官太大,不敢說;二來不清楚于清影的病情,也沒法說;三來是因為唐振東根本不在,妻子得了重病,丈夫卻不在眼前,沒臉跟親家說。
唐振東明白老父的顧慮,但是于清影病情如此嚴重,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了,如果于清影萬一真的好不了,不及時通知她的父母見女兒最後一面,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我來說吧。」
唐振東接過老葉遞過來的電話,給于振華報告了于清影的情況,于振華大驚失色,馬上安排車,跟孟如花直奔月亮灣花園。

唐振東開始學藝時,並不太相信徐卓所教的那些數術易理的,但是術法的神奇,在唐振東眼前慢慢的展現出其不可思議的一面,甚至給他帶來財富,地位,人脈。更讓他認識到以前他從不敢想像的另一個世界。
他由一個無神論者,在見到實實在在的鬼魂後,才知道傳說中的那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
通過術法,唐振東能看到于清影的魂魄很虛弱,稍早她的精氣神恢復了一些,是因為看到唐振東回來,愛的力量使然。他對《本經陰符七術》中的五行續命陣,抱著很大的希望。
一個小時後,徐卓跟白明回來了,帶回來唐振東的法旗。
「振東,你真的決定了?」徐卓把法旗交給唐振東時,不放心的問道。
「師父,我決定了。」
徐卓點點頭,沒再說話。
「你準備在哪裡擺陣?」
「就在院子裏吧,這裏充滿了大海引來的生吉之氣,是最適合設陣的地方。」
唐振東正在外面佈置的時候,老葉媳婦黃秀琴跑來叫道:「小唐,弟妹醒了。」
「好,我進去看看。」
唐振東進了房間,看到于清影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他三步併作兩步,上前握住于清影的手,「清影,你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好了很多,你回來就是我最好的藥了。」
唐振東柔情地說:「你會沒事的,我帶你到院子裏坐坐吧。」
「好,我好幾天沒曬太陽了。」
唐振東把于清影抱出來,把她放到院子裏的躺椅上,此時臨近中午,正好是太陽最熾烈的時候,正午的陽光,照得大地反射的有些刺眼,陽氣升騰的燥熱讓人難耐。
但是對于清影這種好幾天未見太陽的人來說,這種燥熱,根本不會產生任何不良反應,更何況還是跟心愛的人在一起。
「清影,我陪你做個遊戲,你乖乖的躺在椅子上不要動,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好嗎?」陪著于清影坐了一陣,唐振東吩咐道。
「我聽你的,不過別太久,我還想跟你一起看海上的晚霞呢。」
「不會那麼久的,一會兒我就陪你看晚霞。」
唐振東把于清影坐的躺椅搬到了他設置的陣法中,這個陣法四周用了九塊經過生吉之氣灌充的水晶石,用來凝聚和加強生吉之氣的能量,裏面還有五面先天至寶——先天五行旗。
除了這些,唐振東又在周邊用九九八十一塊水晶石做了一個九宮八卦陣,有生門,有死門,生門用來吸納生吉之氣,死門用來化泄陰煞死氣。
所有的陣法都需要有陣引用來觸動這個陣法,不論這個陣引是人還是人的神識力,就像是要有開關打開陣法一樣。而組成陣法用的晶石可以用別種同類型的東西替換,但是陣引卻不能替換,陣引其實也就是引動大自然或者天地威力的承受者,如果改運的人命改得過大,那這個陣引就要承受老天降下的五弊三缺的天威,唐振東決定把自己當做這個陣引。
一切就緒之後,徐卓把所有人都叫了出去,自己掩上院門,站在門口,為唐振東護法。
于清影醒著的時間很短,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唐振東把于清影的躺椅放平,讓她整個身體平躺,開始為于清影施法五行續命陣。
施展五行續命陣是個非常複雜的過程,需要引動天地間的水金木火土這五種本源力量來逆轉乾坤,而先天五行旗就是這五種天地本源力量的代表。
唐振東把自己當做爐鼎,引動這五行續命陣,意念引導著天地元氣由九宮八卦陣的生門而入,在九枚晶石法陣中加強,然後進入五行旗中的五行陣中。
生吉之氣經過唐振東的意念引導,再經過九宮八卦陣的加強,然後經過先天五行陣的提純,分化成五種天地本源之氣,最後再經由唐振東刻意的減緩,最後緩緩進入于清影的身體中。
本來五行續命陣陣法威力巨大,如果是陽壽已盡,但是身體很好之人,那自然不需要唐振東減緩生吉之氣進入身體的速度,但是于清影九陰絕脈,身體經脈閉塞不通,正是處於虛不受補的階段,五行之氣進入于清影這種閉塞的經脈就需要刻意的小心。如同一個不大的水溝斷然經不起大水的沖擊,只能用小水流緩緩流入。

于振華夫婦風塵僕僕的從省城趕了來,排開眾人就要進入院子。
「你現在還不能進去。」徐卓擋住了他的去路。
老葉趕忙過來打圓場,向兩人介紹說:「徐大師,這位是于清影的父親,省委于書記。」又對于振華道:「于書記,這位是小唐的師父,徐大師。」
于振華早就看出徐卓的不凡,便道:「哦,你是小唐的師父啊,我是他的岳父,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女兒怎麼樣了?」
于振華先示好,徐卓自然不能老拿著架子,便回道:「于書記,振東正在施展陣法,為清影治病,現在不能進去打擾他。」
「哦,那我就等等。」
于振華對唐振東的本事是知道的,雖然他不知道唐振東到底要如何為于清影治病,但只要為女兒好,于振華自然沒有異議。
「他能治什麼病,趕緊送醫院啊。」孟如花在一旁急道。
徐卓看了孟如花一眼,沒說話,眼中的寒芒一閃即逝。
孟如花是最近才認可唐振東的,對唐振東,孟如花其實很有意見,要不是女兒喜歡他,非嫁給他不可,她根本對唐振東不屑一顧。現在又聽到女兒剛跟他結婚就得了重病,哪能不惱火。
于振華只好說道:「徐大師,我太太是著急女兒的病,你別見怪。」
畢竟是苦主,又是徒弟的丈母娘,徐卓自然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老葉趕忙解釋著:「北京三○一還有日本醫科大的專家都來看過,他們也說不出所以然。」
「哦,這麼多專家都說不出來為什麼嗎?」于振華吃驚地說。
連北京的醫生和東京醫科大的專家都查不出女兒的病情,這說明女兒的病情不一般。
「是啊,專家只說于小姐身體弱,具體什麼病症,他們也說不出來。」
「找中醫看過嗎。」于振華又問。
老葉搖搖頭,「這裏沒人認識好的中醫,庸醫看了也沒用。」
「振東的水準不比哪個老中醫差,如果他都沒辦法,找哪個中醫都沒用。」徐卓接腔道。
徐卓雖然教唐振東風水易理,但是他對中醫十分精通,人體經絡、奇經八脈,徐卓也都盡數傳授給了唐振東,而且唐振東還有精神探測的異能,所以他的中醫水準不次於任何老醫生。
于振華點點頭,看來只能靜待唐振東的好消息了。
孟如花本來還想說話,但是被于振華看了一眼,也就默不作聲了。她的眼睛越過徐卓,努力的朝門裏看去,但是虛掩的大門阻擋了視線,什麼也沒看到。
「呼啦」一聲,門被唐振東打開,唐振東一臉的頹然之色。
「怎麼樣?」徐卓急問道。
唐振東搖搖頭,視線掃過四周的人,最後目光停留在老丈人臉上,一臉失落地說:「爸,我沒照顧好清影,對不起。」
「她怎麼了?」于振華聲音顫抖著問。
「清影!」孟如花一聲喊,撞開唐振東,進到院子。
「媽,你怎麼來了?」
于清影聽到母親的聲音,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接著又看到了于振華,「爸,今天你不用上班嗎?」
孟如花趕緊上前握住女兒的手,「小影,你怎麼了?」
于清影露齒一笑,「我很好啊。你幹嘛這麼瀲動啊?」
「那剛才小唐說……」孟如花還要說,被于振華給攔住了,「如花,你還是跟小影到屋裏坐一會吧,這日頭太毒。」
孟如花被于振華這麼一打岔,意識到有些話的確不方便當著女兒面說,便拉起女兒的手,說:「走,到屋裏去喝杯水。」
孟如花跟于清影進了屋,于振華趕忙問道:「振東,小影到底怎麼樣了?」
唐振東搖搖頭,半天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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