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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破蒼穹(7)【鼎盛江湖】

月河村。
幾十名村民正對著傳送陣焚香禱告,見了李無憂和一頭帶翅膀的白虎忽然出現,都是大驚失色,繼而慌亂不堪,四散奔逃。
卻有一人沒有逃跑,反是大喜叫道:「師父!你終於回來了!」
李無憂認得正是小三,微微有些愕然。
小三卻歡喜地跑了上來,拉著李無憂問東問西,甚至伸手去摸小白的頭,後者茫然地望著眼前這小孩,暗想自己難道和他很熟,卻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李無憂茫然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當即問道:「小三,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小三愕然道:「師父你自己反而不知道嗎?」
「笨!老子知道還問你做什麼?」李無憂狠狠敲了一下這傢伙的頭,「還不快說?」
「哎喲!別老打我頭,那樣會笨的!」小三雖然不滿,卻還是不得不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此時竟然是月河村之戰的次日!
眾村民剛剛醒來便發現這邊有異常,一路找來,發現神廟被毀,而地上一片狼藉,都是異常驚恐。隨即有人發現了由許多磚石堆砌起來卻不時閃閃發光的傳送陣,都以為是神靈發怒,降下災難,於是紛紛拿香燭來拜。
李無憂想起自己在天界至少待了四五日,回到人間竟然和自己離開的時間相去不遠,莫非在天界裏的時間相對人間而言竟然是靜止的嗎?但古人有謂「天上方一日,人間已一年」,難道竟然是反過來的嗎?
任他聰明絕頂,卻也想不透這裏面的秘密,好在此後傳送陣已然不可用,而白龍圖也已隨赤炎而逝,在自己練成天神訣之前怕再也不會有機會進入天界了,而到那個時候,怕自己也已能明白這時空之秘了。
「師父,你在想什麼?」小三的聲音打破了李無憂的沉思。
「沒什麼!」李無憂搖搖頭,「我要走了!你……」
「我要和你一起離開這裏,去闖一番大事業!」小三說這話時的意氣飛揚,讓李無憂愣了愣,這樣的表情,自己似乎也曾擁有過吧?
想到這裏,他笑了:「呵呵!好吧,只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師父我可是個大人物,將來別丟了老子的臉!」
小三大喜,隨即卻疑惑道:「大人物啊!有多大?比我們村村長還大嗎?」
李無憂笑笑不答,將他抱起,一起坐到白虎身上。
白虎騰空飛起,直朝潼關飛去。
到此時,李無憂才真的明白小白升為二階神獸的意義。
這傢伙翅膀完全展開時近二百丈,在天界的時候李無憂是見過的了,但卻沒有見過牠認真飛行過一次,但此時一到人間,這傢伙才彷彿如魚得水一般,直上百丈之後起風飛起,竟是帶起陣陣大風,只刮得村裏房屋倒塌無數,牛羊被刮上天來。
李無憂大恐,忙叫這傢伙飛到千丈上空,這才免去了造成更多的傷害,而小三已經是嚇得面無人色。

李無憂出天界時正是凌晨,而小白飛過月河村到潼關的千里路途卻只花了不到三個時辰,正是日正當中時候。
既到潼關之上,李無憂讓小白飛旋下落,才一近潼關上方,立時便如遮天蔽日一般地讓潼關城頭多了一片巨大的陰影。
城中軍民何曾見過如此龐然大物?霎時亂箭齊發,舉城驚叫。
小白翅膀一揮,那些勁箭立時如風中落葉一般被吹了個乾淨,片羽不能加身。
李無憂暗叫聲糟糕,只得無奈站到虎背之上,朗聲喝道:「我乃雷神李無憂,爾等不必驚惶!」
這話他運功發出,連喝三次,滿城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隨即卻是歡聲如雷。
隨即人群中便有人大叫老公,接著六條人影飛了上來,李無憂識得正是慕容幽蘭五女和多日不見的唐思。
諸女落到小白身上,都以各自的方式向李無憂問長問短,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李無憂雖然口齒伶俐,但一張嘴如何能答得過這麼多問題來?而眾女都是熱情高漲,紛紛拉著李無憂的肩膀胳膊什麼的,非要他先答自己的問題不可。
李無憂望著六張同樣寫滿憂慮和關切的臉,一時六面為難,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覺胸前一痛,人已如斷線風箏一般朝下墜去,同時耳邊傳來寒山碧咯咯笑聲:「相公,奴家一腳為你解決了難題,今晚是不是該請我吃烤白虎肉了?」
此言一出,小白頓時嚇了一跳,猛地一翻身,將諸女和已嚇傻的小三甩脫,直上九霄而去。天空中八道人影如星丸般次第墜了下來。
這一奇景正好被某個閒得無聊,正吃飽了倚在城牆一角打嗝的欠揍傢伙所目睹,也不和李無憂打招呼,當即跑回駐地,揮筆潑墨畫了一幅《雷神天降圖》,此後竟成大荒十大名畫之首,讓某人聲名大振,並為其贏得了大荒第一風流才子之譽。
而鮮為人知的是,在這張畫的贗品在市井都以高價流通的同時,柳隨風丞相大人卻日日飽受一種叫憔悴掌的美麗刑法折磨得痛不欲生,真是耐人尋味……

多日不見,潼關風物依舊,人物依舊。
從天而降並僥倖保得一條小命的李無憂受到了舉城軍民的夾道歡迎,石枯榮、趙虎等人見了李無憂都是熱淚盈眶,並無一人有些許生疏,而滿城百姓載歌載舞以歡迎英雄的禮儀迎接他。
小三這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孩子只驚得目瞪口呆,直到此時他才終於隱隱有些明白李無憂究竟是何樣的大人物。看到李無憂淡然自若地接受眾人的歡呼,小小的心靈裏卻也終於滋生了對英雄的仰慕,熱血沸騰。
但旁邊的百姓卻見這孩子癡癡呆呆不發一語,不免胡加揣測,於是第二日就有人傳說,這孩子是無憂王殿下的私生子,並且極有可能是近親結合的產物,於是第三日便有人開始考證李無憂身邊六女與他存在的可能的親緣關係,並以火箭速度完稿了一部長達十萬字的專著《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無憂王身邊女人親緣考》。
雖然不久後,李無憂親自澄清了關於小三的流言,但並不影響這本後來被列為無憂王朝十大禁書之一此刻在大荒諸國的暢銷,一時洛陽紙貴。
回到軍中,諸人問起李無憂行蹤,後者來時已思量半晌,決定將發生在天界之事隱瞞,只說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傳送陣彈了回來,多虧小白及時醒來,這才能夠趕了回來。眾人不疑有他,各自唏噓不已。
李無憂終於得到機會問起當日自己離開秦州後的事。
柳隨風遞過一面聖旨。李無憂接過一看,頓時大驚:「張承宗元帥成仁!」話音落時,卻見張龍趙虎二人頓時臉上都露出了悲色,慕容幽蘭更是失聲痛哭起來。
李無憂知道她初入伍時就是在張承宗軍中,張承宗因為慕容軒的緣故對她頗為照顧,加上她天真可愛又作戰勇敢,甚得張承宗以及斷州軍上下愛護,一老一小感情甚篤,忙仔細安慰,心頭想起當日在斷州時張承宗對自己也多加照顧,一時也是悲從中來,哀傷無限。
用過晚飯,讓諸女陪著慕容幽蘭,李無憂獨叫了柳隨風上月華軒議事。
問起前事,才知秦州大會之後,李無憂失蹤,張承宗接了前線兵權,本要帶上無憂軍一起攻打雲州,但王維據旨反對,張承宗考慮到柳隨風遠在雅州,無憂軍群龍無首,只得依了。
雲州大戰,王維年少氣盛,不聽張承宗之言,中了老謀深算的蕭如故的誘敵之計,孤軍深入,張承宗不得已親自率軍去救,不想連敗陳西兩軍的蕭如故忽然帶著破穹刀奇兵突出,斷州軍潰敗,張承宗也被蕭如故斬於刀下。
此後蕭如故本想一鼓作氣殲滅斷州軍殘餘和王維部,卻遇到寒山碧出現,楚軍主力才得以保存,但糧草已被蕭如故奇兵燒毀,陳西兩國已然退兵,楚軍不敢孤懸敵境,王維不得已令餘軍全部撤回雷州,與蕭軍隔鵬羽河相望。
十日之後,四國遣使會盟雲州,蕭國分別割雷州、夢州和滁州,與楚、陳和西琦,四國達成和議,聯軍北伐宣告結束。
李無憂聽完嘆了口氣,道:「王維能直接放棄已經占領的煙秦等地,直接退守雷州,敗而不亂,倒也並非一無是處!反是蕭如故明明有破穹刀之利,占據優勢,卻甘願割地求和,看來這次蕭國確實是遭受了重創,沒個十年八年我看是恢復不了了!蕭如故再強,也不過是在江湖稱雄罷了!」
柳隨風深以為然。李無憂當即又問起自己為何到現在已然是無憂軍名正言順的元帥,這才知道原來當日靖王被殺消息傳到京師之後,楚問雖然給除蕭國之外的大荒四國都下了幫助通緝自己的國書,懸紅十萬黃金,好似不捉拿到李無憂絕不甘休一樣,但在楚國國內,卻只是象徵性地在各州的首府貼了一張頭像模糊的通緝令,不過十天卻又被另一張頭像更加模糊的告示所取代,到得九月初一,各州的官府更是收到一張楚問的罪己詔,說是李無憂並未殺害太子殿下,一切都是蕭國人嫁禍陷害,朕險些錯殺忠良,現在迷途知返,特將其官復舊職,請李無憂不計前嫌,速速進京面聖。也正是憑藉這道聖旨,柳隨風才敢光明正大地調動軍隊前往月河村救人。
兩人又閒話一陣,分別敘述各自別後情形,除開一些極端私人的細節和天界之事,李無憂並無隱瞞,一一說了。
柳隨風聽到李無憂自己說出功力只剩下十分之一,感動之餘卻也皺眉不已。
末了,柳隨風道:「無憂,眼前最緊要的事,其實還是皇上召見你上京之事!」
李無憂笑道:「你那麼鎮定,顯然是妙計在胸,你說怎麼辦?」
「抗旨!」
「抗旨?」
「是!抗旨不遵,擁兵自重!」
「這個時機,怕是會引發內亂!」李無憂長長嘆了口氣。
「我也知道。但如真去航州,很可能是死路一條!」柳隨風也嘆了口氣。
靖王的死,是宋子瞻下的手,而宋子瞻的另一個身分卻是黃公公,楚問的親信。
楚問最初並不是要殺李無憂,只是想削他的兵權,以觀後效,但算到靖王會想趁機殺了李無憂,是以派來了宋子瞻。
靖王雖然不知道宋子瞻的真實身分,但卻知道他是楚問的親信,最後才會在秦州大會上不得不先放了李無憂一馬。
但這一點卻全在布局的牧先生掌握之中,放了李無憂之後,他更是幫助李無憂療傷,卻扣留無憂軍眾人以誘惑後者回營自投羅網,之後布下局,讓李無憂背上弒太子的罪名,然後將他在無憂軍眾人面前殺了,如此一來,不僅可以殺了李無憂,更可讓楚問和無憂軍眾人無話可說,之後再宣稱靖王因神跡而復活,更能加深靖王的威信,穩固朝中權位易如反掌。
但這些在宋子瞻看來實在是小孩子的把戲,最後非但救走了李無憂,更順便讓靖王真的掛了,牧先生的謀劃徹底成了竹籃打水!
但這裏邊實在是有太多的不可解。宋子瞻既然奉命要救李無憂,為何救出又將他扔到了月河村,直到蒼引之局爆發才又來救人?
牧先生的立場實在是很曖昧。如果他的立場和葉十一一樣,是站到蕭如故一邊,是要逼反無憂軍,引起楚國內亂,為何又不肯真的殺了靖王?如果他是站在靖王一邊,為何又不肯只削李無憂的兵權而非要其身敗名裂置於死地不可?
另外就是楚問自己,靖王之死,無論宋子瞻怎麼回報他,都絕不會說是李無憂殺的,那楚問的一連串舉措實在是也太奇怪。現在更是召喚李無憂回去,是福是禍,實在是難以預料得很。
與其受制於人,還不如擁兵自重,靜觀其變,反正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楚問也拿李無憂沒有法子,待將來搞清楚狀況後,是進是退也有依據。這就是柳隨風的主意。
但李無憂卻認為該去京城將事情搞清楚。後世的研究者在論及無憂王朝的三大兵家時,曾說三大家雖然都善於用奇兵,但柳隨風的奇卻是基於對全局的細緻把握,絕不打無把握之仗,而李無憂更善於奇中帶險,以用兵使計天馬行空匪夷所思而著稱,至於另一個人……
「算了,商量了這麼久也沒結果,聽聽老寒的意見吧?」李無憂最後道。
「自秦州回來後,他一直躲在房間裏誰也不肯見,我看上次的事……」柳隨風有點遲疑。
「我想他應該已經走出了陰影!」李無憂自信滿滿,「我不會看錯人,就好像我從來沒有看錯你!」
柳隨風笑,心中卻似有熱血翻騰。
寒士倫果然沒有讓李無憂失望。多日不見,風采依舊,自信如昔,只是經過秦州的挫折重新站起,明顯多了種浴火重生後的內斂,眉宇間更多了成熟的滄桑,有了一種真正的名士風範。
看來這月餘平靜的閉門思過,其實是一種冰與火的煎熬,並不遜於沙場血與火的千錘百煉。
「呵呵,許久不見,寒先生是越來越瀟灑了,看來男人果然是越老越有味道!」李無憂話入正題前不忘調侃。
「元帥是想問進京事宜吧?」寒士倫微笑過後,單刀直入。
李無憂和柳隨風同時點頭,目中都露出欣賞之意。能猜透李無憂叫自己來的目的不過是謀士的基本功,但他這麼問,正是顯示他已然有了自己的計畫並且對此頗有自信。
寒士倫道:「元帥,以屬下之見,不如反了!」
「反了?」李柳二人同時吃了一驚。
這兩人也都非拘泥之輩,全無半點忠君愛國的心思,吃驚的並非是造反本身有什麼不對,只是覺得現在就造反實是一步險棋,對這件事全無一點心理準備。
這也是後世將無憂三大兵家中寒士倫的用兵評價為「險中帶奇」的直接體現之一,即他愛劍走偏鋒,用兵使計無一不是險峻異常,偏又每一次都是於盤根錯節的複雜中直中要害,其偶爾按常理出牌的正鋒於別人而言也都可稱為奇兵。
「不錯!」寒士倫肯定道:「陛下雖然英明,畢竟老矣,身體孱弱,顯然春秋不久。靖王死後,諸皇子中再無一人足以輔助,加上朝中各派勢力鉤心鬥角,將來無論是誰繼位,都只會對元帥多加限制,元帥要想抵抗蕭陳入侵皆是吃力,更別說與天下英雄爭雄了!到時元帥唯一出路,必然造反自立,而晚反不如早反!元帥現在名義上還是前線指揮官,掌握著附近三州二十七城的兵權,加上又是力抗外侮的大英雄,威名之盛,可說一時無兩。只要說出皇上鳥盡弓藏派靖王殺你的真相,自然一呼百應,而大荒其餘諸國皆是戰後受損,都希望看到一個內亂的楚國,不會有人橫加干涉。此誠元帥建立千秋基業的不二良機。如果元帥現在優柔寡斷,坐失良機,等新皇子登基,諸國恢復國力,再要反就比現在艱難百倍了!更別說京城之行實在是險阻太多,變數太多,即便陛下無殺你之心,但此次你立有大功而全無一絲過錯,難免引起朝中眾人妒忌,到時諸黨糾纏,你應對稍有差池,很可能會舟覆人亡。」
李無憂和寒士倫互望一眼,都輕輕點了點頭,很是深以為然。但李無憂迅疾又搖了搖頭,道:「鳥盡弓藏固然是個好藉口,但有些牽強,再說楚問手裏還有宋子瞻這個絕頂高手在,要想個法子先對付他才成。若不能擺平他,即便我舉起反旗,也是寢食難安。」
寒士倫愕然,李無憂簡略將自己丟失功力的情形作了說明,只是隱瞞了天神之骨一節。
寒士倫聽完先是一呆,隨即感激道:「元帥連如此機密都不瞞屬下,實是明主之資!」
李無憂聞言微微笑了一笑,月河村大會那麼多人都聽到了謝驚鴻的話,此事早晚會露光,還不如現在早點說出來,更能博得手下人的信任,看柳隨風和寒士倫的反應,證明這步棋走對了。
柳隨風笑道:「元帥,『上古逐於道德,中世逐於力氣,今世逐於詭計』,這可是蘇慕白的話。其實亂世爭雄,是以國本為根基,說到應用,道德和武力固然重要,但詭計才是成功的不二法門。四大宗門,天下武術翹楚,何等風光?這次還不是被陳羽殺得雞飛狗跳幾乎全軍覆沒?謝驚鴻功力超絕,有天下第一人之譽,還不是死於暗算之下?便是元帥自己,之前何嘗不是神功蓋世,最後還不是一招不慎,落得在神像上任人魚肉之局?寒先生不要誤會,柳某並無半點怪責先生失策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希望元帥能夠明白,個人的武力不過是次要之事,一國之武力加上詭譎的智謀,才是征伐天下的利器!」
李無憂和寒士倫聽得心悅誠服,同時點了點頭。
寒士倫躬身行禮,真摯道:「柳兄胸襟過人,寒某一向是佩服的。如今坦誠相見,直說在下的過錯,為的是之後大家更能精誠合作,寒某若是連這點胸襟都沒有,也實在是枉為謀士了!」
柳隨風起身謝了一禮,很是欣然,和聰明人說話比和笨人說話實在是愉快得多。
寒士倫又道:「元帥,以我軍近千無憂箭再加上若蝶、朱盼盼諸位姑娘的實力為依據,憑元帥和我等的智謀,便是有十個宋子瞻百個古長天也是不夠殺的。」
李無憂苦笑:「想不到我李無憂也有淪落到要靠女人來爭奪天下的一天!」
「元帥恕罪!」寒士倫和柳隨風同時拜倒。
「罷了!起來吧!」李無憂擺擺手,「成大事者不拘於小節,我不怪你們!只是將那許多千嬌百媚的美女捲入殺伐不斷的血腥之中,當真是一種罪過!」
寒士倫和柳隨風對望一眼,都是啞然失笑。
元帥冷酷起來殺人如麻,卻也有如此婆婆媽媽的時候。
李無憂長長嘆了口氣,道:「現在舉旗實在是個很有誘惑的事!但我認為此次京城之行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凶險,這裏邊隱然有很大的變數。如果我這次不去京城,定然會後悔終生!」
寒柳二人聽他說得如此肯定,都是大大地詫異:「何以見得?」
「直覺!」李無憂一臉肯定道。
「切!」兩人大是不屑。
「相信我,沒錯的!」李無憂信誓旦旦。
轉頭,天際一顆流星劃過,月華軒前一片燦爛。
後世史書因此有云:三八六五年秋,有紫微落於月華,帝因是大悟,天下福祉因此開啟。(《大荒書‧無憂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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