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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帝王,果然令人驚悚

皇室,究竟有多驚悚?什麼?皇帝為了取悅美人不惜殺子,為了助子登上皇位竟不惜下嫁?曹操兵敗不是因為大火,卻是因為寄生蟲?為了對太陽神的奉獻,阿茲特克的國王還會生吃活人?是的,你沒看錯,上述這些令人驚悚不已的事情,都是發生在皇室之中。到底深宮內院中還有多少駭人聽聞的事?很難想像,在看似金碧輝煌的宮廷之內,竟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人總對莊嚴肅穆的皇宮感到畏懼,更對不可一世的皇位擁有者羨慕有加,殊不知,為了鞏固皇權、爭權奪利,皇宮之中常上演各種令人瞠目結舌、驚悚不已的鬥爭。
也許是因為皇宮中那種特殊的氛圍,只有身為天之驕子的皇帝才能享有一切特權,皇帝的一句話便可決定無數人的生死,人性因此長期地被壓抑扭曲,而皇帝本身的作為,亦會造成上行下效的巨大影響,以致於大內禁宮之中會出現一些後人看來簡直匪夷所思的事。好比漢宣帝繼位後,霍光獨攬大權,其妻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能入宮當皇后,竟買通女醫毒死皇后,再將自己的女兒舉薦給皇帝,使其如願當上皇后。或是南北朝時的齊少帝蕭寶卷繼位後,狎匿群小,荒嬉無度,以殺人為樂。有一次他到沈公城,有一個婦女臨產而不能走,竟將她剖腹驗胎,辨視男女。他還有偏好三寸金蓮的怪癖,最後導致被一雙美足迷至亡國。
亦有皇室奢豪成風,大臣竟與國戚互比奢靡豪華著稱的。如西晉武帝時的權臣石崇,生活極盡奢侈之能事,坐擁數棟豪宅不說,家中的幾百個姬妾都穿著精美的錦緞,還裝飾著璀璨奪目的珍珠美玉;不論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珍禽異獸,都進了他的廚房,連廁所都修建得華美絕倫,準備了各種的香水香膏給客人洗手抹臉,並備有十多個女僕恭立侍候,使客人都不好意思如廁了。
這種種怪象不只發生在東方,西方皇室亦不遑多讓,有個性偏激、以殘暴虐殺為樂的皇帝,或是以恐怖手段著稱、讓人不寒而慄的暴君,甚至因為情緒長期壓抑而導致歇斯底里的女王。更有為了皇位,教唆兒子用毒藥殺死自己父王的女后。看了上述這些例子之後,身在現代的我們,除了慶幸好在不是生於極權統治下的朝代,也只能大嘆:這些帝王,果然令人驚悚啊!

□殺子以悅美人  漢成帝沉迷「掌中艷舞」秘事

漢鴻嘉三年,成帝劉驁微服私行,經過陽阿公主家,公主召集歌女數人,臨席侑酒。其中有一個叫趙飛燕的女子,肌若晚雪、舞態輕盈、秋水微眸、纖纖柳腰弱勝嬌。她輕啟朱唇,有如鶯啼燕語,聲韻婉轉迂迴,足尖輕輕幾點,接著翩翩起舞,成帝神魂被攝了去,都不知自己說的是什麼了。
待至宴畢起身,便向公主乞此歌姬,一同入宮,公主自然應允。待回到宮裏,攜手入芙蓉帳裏,翡翠衾中著體便酥,徹夜歡娛,不覺曙色映幃,成帝驚為奇遇,因為箇中絕妙滋味,使後宮六千粉黛頓失顏色。
趙飛燕原姓馮,她的父親馮萬金,對音樂頗有造詣。母親是江都王孫女姑蘇郡主,曾嫁中尉趙曼,暗地與馮萬金私通,生下雙胞胎,長名宜生,次名合德,宜生即為趙飛燕。因為是私生子,一生下來就丟在野外。丟棄三天後仍然活著,父母也覺得奇怪,就收回家裏養育。幾年後,父母相繼去世,二女無家可依,便一同流落長安,淪為官婢,後被送入陽阿公主府學習歌舞。
趙飛燕得寵後,其妹趙合德亦被立為昭儀,兩姊妹專寵後宮,顯赫一時。媚態百生的趙合德,豐若有餘,柔若無骨,更使成帝迷戀如醉。他稱趙合德的乳胸為「溫柔鄉」,自嘆「我當終老是鄉,不願效武帝求白雲鄉了。」
趙飛燕身材窈窕,體態極其輕盈,舉步翩然若飛。《趙飛燕別傳》中有這樣的描述:「趙后腰骨尤纖細,善踽步行,若人手執花枝顫顫然,他人莫可學也。」「踽步」是趙飛燕獨創的技巧,可見其舞蹈功底深厚,並能控制呼吸。明朝豔豔生的小說《昭陽趣事》有幅木刻《趙飛燕掌上舞圖》,是趙飛燕站在一個宮人的手上,作出各種舞蹈動作,揚袖飄舞,宛若飛燕。漢成帝專為她造了一個水晶盤,叫宮人將盤上托。趙飛燕在盤上起伏進退,下腰輕提,旋轉飄飛,就像仙女在萬里長空中迎風而舞一樣,優美自如。
漢宮中有個太液池,成帝造了一艘沙棠木做的大船,用紫色的文桂木作舵與槳。一次,趙飛燕穿著雲芙紫裙,碧瓊輕綃,在船上表演歌舞《歸風送遠之曲》,飛燕越舞越飄飄,欲乘風歸去之態,舟至中流,大風忽至,飛燕隨風揚袖旋舞,像要乘風飛去,成帝急忙令宮人拉往趙飛燕,怕叫大風吹走了!宮人兩手握住飛燕雙履。趙飛燕索性在宮人手上隨風飛舞。因此後世傳說她「身輕若燕,能作掌上舞。」後來,漢成帝怕大風把趙飛燕吹跑,特地為她大興土木之工,花鉅資為她築起一座華麗的「七寶避風台」居住。
從此,趙氏姊妹專寵後宮,輪流侍寢,連夕承歡,風流天子,嘗盡溫柔滋味,此外後宮三千粉黛,俱不值成帝一顧,只好自悲命薄,暗地傷心。原來受成帝寵幸的許皇后和班婕妤都失寵,此時孤幃冷落,心實不甘。許皇后便暗中以巫祝祈禱禱趙飛燕早死。趙氏姊妹想恃寵奪嫡,正苦於沒有藉口,得了這個消息,立刻告發許后咒詛後宮與皇上的罪名,並牽連及班婕妤。
成帝立即廢去許后,將她趕至昭台宮,又誅殺皇后之姊,並將其親屬遣送回故里。永始元年立趙飛燕為皇后,又封趙和德為昭儀,居昭陽宮。該宮塗以丹朱,黃金為門檻,白玉作臺階,壁間的橫木嵌入藍田璧玉,以明珠翠羽作裝飾。所陳列的几案帷幔等類,都是世間罕有的珍奇,最奢麗的是百寶床、九龍帳、象牙簞、綠熊席,床幔薰染了異香,沾到身上幾月都不散。
當時民間曾流傳有這樣一首童謠:「燕燕尾涎涎,張公子,時相見。木門倉琅琅,燕飛來,啄皇孫,皇孫死,燕啄矢。」說的就是趙飛燕,「燕燕尾涎涎」說的是趙飛燕的美貌,「木門倉琅琅」說的是她將當皇后。
漢成帝劉驁縱欲則不惜一死,甚至已達視死如歸的程度。漢成帝後宮佳麗成群,內寵眾多,盡情享樂。但是,他不僅好女色,而且愛男寵。漢成帝的男寵是張放,史稱他「常與上臥起,但為微行出入。」成帝時常和一批近幸佞臣在宮中長夜醉飽歡樂,談笑放蕩,全無拘束。他在宴樂處所,四面張書屏風,屏上畫紂王醉踞妲己作長夜之樂的圖畫。而趙飛燕的曖昧情事,成帝也不聞不問。
趙飛燕有一張琴名為「鳳凰寶琴」。當時長安有一位少年音樂家名叫慶安世,自幼習琴,十五歲時便名滿天下,後入宮為漢成帝和趙飛燕演奏了一曲《雙鳳離鸞曲》,其出色的技藝和優美的音樂令趙飛燕如癡如醉。趙飛燕愛惜玉樹臨風的慶安世之才,特求成帝允其隨便出入皇宮,並給他一個侍郎的官職,還送給他兩張名貴的琴,一曰「秋語疏雨」,一曰「白鶴」。從此趙飛燕便借琴歌為名,與慶安世眉挑目逗,每當成帝在趙合德處留宿,慶安世就在趙飛燕處留宿。
又因趙飛燕連年不育,害怕將來色衰時失去成帝的歡心,妄圖生下孩子,便暗查子嗣多的侍郎宮奴,幾乎每天都交歡,可謂夜夜為新娘。又怕被成帝聽到,就修了密室一間,托言供神禱子,無論何人,不得擅入。其實是密藏英俊少年,不分白晝恣意肆淫。
當成帝臨幸時,趙飛燕也因疲勞過度,不過虛與周旋,勉強承應。成帝遂覺得趙飛燕不及趙合德,所以漸漸疏遠。
一天夜裏,成帝與趙合德偶談及乃姊飛燕,略有不滿的表情。趙合德已知飛燕秘事,連忙說:「妾姊素性好剛,容易招怨,保不住有他人讒構,誣陷妾姊。倘或陛下過聽,趙氏將無遺種了!」說至此,泫然泣下。成帝慌忙替合德拭淚,並用好言勸慰,並發誓不再誤信蜚言。後來有人得知飛燕姦情,出來告訐,都被成帝處斬。
後來趙飛燕感激趙合德對她的迴護,特意推薦一個叫燕赤鳳的宮奴。燕赤鳳身體雄壯,並能夠飛簷走壁。趙合德便趁著成帝不在時,與燕赤鳳歡會。從此後,燕赤鳳輪流光顧飛燕與合德的內室。趙合德恐怕赤鳳往來招人耳目,於是乞求成帝另築一間密室,與趙飛燕的遠條館閣道相連。此後兩處消息靈通,赤鳳蹤跡,隨成帝為轉移。
趙飛燕正式被宣布為后,但她與妹妹都不能生下子嗣。她們的地位受到了嚴重的威脅。成帝因趙氏姊妹寵幸有年,但未生一男半女,時常憂心,便開始偷偷招幸其他宮人。宮婢曹氏未幾懷孕,生下一男。成帝聽到後暗暗高興,特派宮女六人服侍曹氏。卻不料被趙合德察覺,趙合德假造聖旨,將曹氏繫入庭獄,迫令她自盡,將所生嬰兒也立即處死,甚至六個伺候的婢女都勒斃而死。成帝卻怕趙合德姊妹,不敢救護,坐看曹宮母子畢命歸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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